“知什罪?从未说过羞辱凌侯夫人之言。”少商道。
“老身敢起誓……”
“您起誓有什用啊,您又不在当场,没看见没听见,都是凭凌侯夫人面之词。说不得,您也是受蒙骗呢。”这等程度辩词,少商简直连脑子都不用过。
汝阳王妃时语塞,淳于氏立刻扑上前道:“妾身也敢起誓,妾身以性命起誓,那日程少商确对妾身百般羞辱,污言秽语……”
“你誓言切不可信。”少商轻飘飘,“像你这般品性之人,自不会将神明放在心上。”
淳于氏脸色变,她领教过少商胡搅蛮缠,汝阳王妃却犹自嘶叫:“皇后,老身都带苦主来,你赶紧责罚她就是,还让个小辈来和老身对嘴不成!”
“哟,老王妃可真霸气呀!这知道是您气急攻心,不择口舌,这不知道,还以为您才是这天下之主,六宫领袖呢。”少商慢吞吞走前几步,跪坐到皇后右前方。
“你个小贱人说什呢!”老王妃指着她骂道。
少商道:“娘娘想宣越妃娘娘,您不让;娘娘想多问两句,您就要她立刻责罚。哟,您可比陛下厉害多啦,陛下和娘娘都是有商有量,哪有您这幅威风啊。今日下午有位博学老儒生要来给接着讲礼数,回头就问问她,老王妃这幅做派,不知合不合礼数啊!”
汝阳王妃立刻涨红脸。
事啊,就是你断气也不关事呀。
皇后侧瞥少商眼,才道:“素信少商,想来她不至于如此……”
“娘娘!老身敢对天起誓!”老王妃声嘶力竭,口沫横飞。
此时人们对鬼神之事甚是笃信,皇后时气弱,思绪转,便道:“这等家事还是请越妃道来参详……”
“皇后!”汝阳王妃刻意字句道,“你是六宫之主,责罚晚辈这等区区小事,难道还要过问个妃嫔?!”
淳于氏口气堵在喉头,她不愿就自己品性话题说下去,只能向皇后大喊道,“当时妾身还带有二婢,
“哦,忘说,这位老儒生有位从弟是在御史大夫手下当差。”少商盯着那张猪血色老脸皮,心中异常快慰。
今天之事往小说只是皇族家事,但倘若抖到朝堂上去,那立刻会引来群犹如嗅到血误气息蝇虫。汝阳王妃再自持年长尊贵,也不愿意撞上这口钟。
“都是妾身不好。”直扭着素帕抽泣淳于氏忽然开口,“老王妃是为替妾身张目,才激愤至口不择言,万望娘娘原宥!”说着便连连磕头,不时额头便红肿起来。
皇后侧首避开,只好道:“恕你无罪。”
汝阳王妃淬毒眼神扫向少商:“好厉害嘴,果然是狡诈多端,长舌厉口,凌侯夫人就是叫你羞辱番,你可知罪?!”
翟媪忍不住,开口道:“娘娘想请谁就请谁,王妃未免手伸太长吧。”
“贱婆子放肆!”老王妃大喝,凶狠异常,“贵人说话,也轮得到你个奴仆插嘴,皇后就是这样放纵,这等奴婢就该狠狠掌嘴!”
老太婆气势惊人,少商却在心中暗暗给她鼓劲,盼她继续作死。
皇后面如冰霜,只有略快气息显示她心中恼怒。她忽道:“少商,你有什话,当着王妃和凌侯夫人面,尽可放言。”
此言出,少商眼睛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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