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成套漆木柜四架靠墙挨个放好;八盏高大黄铜宫灯坐落四角——分别是四盏飞燕形,两盏宫婢形,两盏连枝形,前六盏皆可藏烟气于内;
簇新绣花锦文床帐六套,两套软绸,两套薄纱,还有透气苎丝和厚重锦缎;
三张桌案,张方形梳妆案,张长条书案,还有张小巧圆形小几,可供摆放零食花卉;
妆案上摆放着大小两只奁器,大是双层彩绘首饰匣,小是九子连套脂粉香膏妆盒,看其沉甸甸样子,两只奁器中应该都填满东西;
旁并排码放七八把便面,竹编,漆木,甚至还有花缎绷上去……
这是场实力悬殊战争,不见硝烟,可是步步杀机。
和凌不疑吵完架,少商满心混乱,时想着如何摆脱那些盯梢,时又柔肠百转,想到凌不疑也是番好意,自己适才不该那厉害,应该软乎着来。
谁知不到下班时刻,皇帝身边黄门令便来传口谕,让少商自即日起就长住长秋宫,不必回家,者可加倍熟习礼仪,二者可帮着筹理皇后千秋宴。
总而言之,日夜陪伴着端庄贤淑皇后,能让少商耳濡目染,近朱者赤——显然皇帝没考虑到还有近墨者黑。
少商当时就软,如遭晴天霹雳,又像被当头泼桶过期泡菜水,浑身僵硬茫然阵后才醒过神来。前脚吵架,后脚就留堂,事情还有什不清楚吗?!
少商回头间,漆木柜中已被填入满满堆堆五光十色丝缎细麻,从外裳内衣到披帛斗篷,甚至贴身小衣,应俱全。
她不由得叹道:“飞侍卫,你家少主公行事可真是迅疾无比啊。”这快就置办齐全,不会是早早存在家里吧。思及此处,她心中略软,决定稍微原谅凌不疑滴滴。
梁邱飞远远站在廊外,嘴唇蠕动几下,旁小黄门抢着笑答:“程娘子有所不知,本来凌大人要回府去取,后来陛下直接开宫库让大人自去选用。”
少商咽下肚皮紊乱真气,强笑道:“说呢,怎这快就办妥。”好吧,是她没见识,现在她滴滴也不原谅!
“……不过那些衣裳,倒是凌大人差人回府去取
她肚里大骂万遍凌不疑这十八代祖宗不积德王八羔子,老娘没败你家产二没坏你前程三没让你头顶绿成呼伦贝尔大草原,明媒正娶被你演绎出拦路打劫后现代行为主义风格也算你品位独特,总之老娘跟你仇深似海不死不休!
“这位内官大人,妾领陛下旨意,也明白陛下好意,不过……”少商垂死挣扎道,“能不能叫今日先回家去收拾收拾随身物件呢?明日早进宫就是,点不会耽搁。”她要回家向程老爹和萧主任谦虚请教怎修理姓凌那个王八蛋!
谁知那位黄门令满脸堆笑,“程娘子莫急,凌大人早为您备好啦。过会儿他身边人就会将您所需之物送来。凌大人办事您放心,他自十四岁起为陛下效力,诸事妥帖,滴水不漏。”
少商头晕目眩,顿有走火入魔之感。
果不其然,晚膳时分未到,只见梁邱飞领着行负重累累宦者和婢女,鱼贯将应起居物件往皇后新指给少商居室里搬,而少商只能看着忙忙碌碌众人在室内归置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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