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不过仰赖陛下威严英武,薄有家业,实则年老德薄,不值提……”
“您过谦啦!如今父皇还在外面用兵,马匹铁器都是朝廷管控,就是有钱也未必能弄到那好马。跟母后说吧,她就跟说堆大道理,想跟父皇说吧,几匹马事也拉不上台面,想找太子兄长吧,不耐烦见太子妃。可每每出行,人家随行护卫都有骏马,连四姊都从越家那儿弄到四匹乌云盖雪,可不能落下乘……”
“这倒是,公主虽然年少,但也已经立府,人要脸树要皮,怎能让公主失威风!”
五公主和那中年男子越说越高兴,皇后却皱起眉头。少商见状,心念动,这时翟媪正拉她跪下见礼,她向皇后和公主行礼后,抢在翟媪前面朝那名中年男子躬身大声道:“见过宣侯大人,宣侯大人有礼。”
听她这喊,殿中诸人俱是愣,旁人尚不明所以,但皇后内中聪慧,立刻明白其用意,目中闪过抹笑意。骆济通慢拍,也似有所
年少侄女裕昌郡主也比他大岁。女孩本就比男孩成熟早,十八娇妻三岁郎,君玩泥巴发育,她们议亲时凌不疑还是个小毛孩,自不会生出什心思,而等她们起心思时候,已经个萝卜个坑都有丈夫。
至于四五两位公主,哪怕如少商政治敏感度约等于零,也隐约察觉出她俩婚事已经涉及政治问题,根本不在小儿女欢不欢喜范畴里。
收拾完火山遗迹,翟媪使宫婢抬来铺满吃喝食案,拖着少商补上误点午膳,少商吃着吃着,忽叹道:“也不知凌大人有没有用午膳,他怒气冲冲跑出长秋宫,憋肚子气,别是什都没吃吧……”
翟媪重重拍下她肩:“这就对,总算知道惦记人啦!”
饭后午憩,将将睡不到半个时辰少商就被翟媪摇醒,满心不情愿被拉去上工,理由是宣侯夫妇以及车骑将军父女前来觐见。路行至内殿门前,听里面传来阵阵说话声,少商连忙收起嘟嘴皱眉,摆出副温顺恭谨鹌鹑样儿,配上小白花式长相,活脱脱小白菜地里黄。翟媪用食指点点她,几不可闻笑骂句。
二人进得殿中,少商飞快目光巡,只见皇后右下首冷冷清清,只坐对安静中年夫妇,左下首热热闹闹,分别是五公主,骆济通,王姈,以及名少商不认识中年男子。五公主正与中年男子说兴高采烈:“……长兄最听您话,那批骏马就托付给你啦!你记住,要样毛色和个头,马蹄也要色!”
这名中年男子生高大英俊,相貌不俗,身着袭华贵金红色直裾,可惜面皮发油,肚皮隆起,掩不住股酒色之气。他笑道:“好说好说……”
“这事似是不妥。”皇后出言打断,“那批骏马是配给东宫骁卫,五儿你张嘴就要七八匹,岂不是……”
“哎呀,娘娘不用担心!”那中年男子大手挥,“给公主骏马就算在府里,不与东宫相干。公主难得开回口,们做长辈怎好回绝。”
五公主眉开眼笑,嗔道:“就是,母后太谨慎!”又转头对那中年男子道,“说起来,偌大东宫,连部将带门客,您要操半心,们和兄长都信重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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