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看气鼓鼓二皇子还在瞪皇后,太子脸想问又不敢问,她转头对凌不疑道:“那陛下后来怎决断。”
凌不疑简洁道:“折中。曲氏依旧留在梁府,但由廷尉府派人看管。”
皇后皱眉道:“这……天子脚下,都出人命官司,这样妥帖
这长长段,二皇子说行云流水,顺畅无比,连个咯噔都没打,少商不免佩服:“二殿下记好清楚啊。条理分明,口齿利落,二殿下很有才干嘛。”
凌不疑瞥眼精神抖擞女孩,她点也不困。
二皇帝仿佛只灌饱老酒老鸹,得意呱呱两声,掩饰不住满脸自豪,他正要接着往下说,凌不疑悠悠道:“二殿下自然清楚,因为昨日梁州牧与纪大人吵到陛下跟前时,二殿下就在场。”
少商疑惑:“这你怎知道。”
“因为也在场。”
太子妃固然日夜盼着情敌倒霉,但这桩变故她也始料未及。至于少商,更是无所谓,她统共见过曲泠君面,能有什交情,倒是犹豫着该不该给二皇子妃报个信。
太子妃兴奋面色潮红,仿佛寡妇遭遇第二春,全然忘适才被少商数落灰头土脸,都顾不得和她算账,只急要和心腹商讨如何应对。
离开东宫,少商看天色不早,去长秋宫应卯便溜达回家。临走前,皇后还跟她打趣:“看来,太子妃没吃你呀,嗯,手,脚,都在嘛。”少商得意道:“就太子妃那牙口,还是吃软乎些好,太硌牙。”
回家路上凌不疑和她说说笑笑,居然绝口未提梁家命案,不知是没听说,还是和少商样也没当回事。
不过他来不当回事,有是人很当回事。
“那你昨晚什都没说!”
“你没问。”
少商用力捶下他肩头。
皇后紧张直起上半身,指着二皇子道:“你又做错什事,你新妇才出门日,你就又闯祸?”
二皇子既尴尬又愤慨:“母后你说什呢,这回不是……是父皇听说外舅病,特意着询问,还赐下食药……哎呀,母后你真是!”
次日清早,凌不疑看今日晴好,干爽冷净,便劝少商向皇后告假日,两人好去外面游玩,却被少商打着哈欠拒绝,说是闹冬困,想在暖和长秋宫里缩着打瞌睡。
凌不疑看着像只小猫咪般懒洋洋女孩,抿嘴凝目,正想再行说服,刚踏进内殿,却看见二皇子和太子妃已迫不及待将梁尚之死告知皇后。
太子沉默坐在旁,失魂落魄。
二皇子犹如家长偶尔不在身边小朋友,骤逢大事,兴奋不知如何是好——
“……母后您听说,昨日梁家可闹翻天,都打听清楚!起初发现梁尚尸身时,梁无忌还想遮掩,又是家丑不外扬那套。可那梁老媪是个泼妇啊,她能乖乖听话?她暗地里让随从将都城里亲朋故交告知个遍,然后哭哭啼啼要死要活请亲朋们做主!这下就惊动官府。京兆尹装聋作哑不肯出面,可廷尉府纪老儿哪肯罢休,当时就着人去捉拿曲泠君,谁知梁无忌领府兵拦在家门口,放言若扬侯纪遵非要拿人,梁家人只能血溅廷尉府!两人争执不休,个说是家事,个要正国法,昨日两人赶在南宫下钥前将官司打到父皇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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