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侗嗫嚅:“袁公子常来家塾给等讲解六经。”
少商点点头,原来是专聘客席老师啊,难怪。
“
正中间是梁州牧和位痛哭流涕老媪,那老媪哭闹不休扯着梁州牧袖子,呼号隐约可闻,凄厉嘶哑。
“……大家都在责备母亲不该这兴师动众,将事情闹到不可收拾,明明可以私底下论清楚,如今梁家脸都被丢尽。州牧大人说要徐徐图之,阿母定要血债血偿。”位青年走到他们身旁,神情高傲。
少商看去,这青年面貌颇似梁尚,不过身形更高壮些,长不少横肉样子。
“二舅父。”袁慎躬身行礼,又向凌程二人介绍,这是梁尚胞弟,梁遐。
梁遐得知眼前之人是皇帝养子兼心腹凌不疑,时前倨后恭,满嘴客套恭维,满脸结交之意。他对袁慎道:“听他们吵烦,与你道陪凌大人去看看吧。凌大人请随来,这边请,来来来,来引路……”
州牧大人,当年若非他先娶曲氏女,家母就要嫁去曲家。可惜,堂舅母天不假年,不但早早过世,也没给州牧大人留下儿半女。”
“……所以,拖到后来,曲夫人就得嫁给梁公子?”曲泠君也太倒霉吧。
袁慎看凌不疑眼,含蓄道:“舅母从年少起就才貌出众,名满天下,仰慕者多不甚数,而舅父却……其实,当初曲家并不愿意将舅母嫁过来。后来还是舅母自己点头,才成就这桩婚事。”
少商满脸不赞同:“所以嘛,善解人意,顾全大局,有什好处呢。”尽管她刚才才夸过自己顾全大局,但转眼间就忘个干净。
袁慎笑着看她:“你心里定是在想,还不如像你样泼辣蛮横,日子还好过些。”
凌不疑礼貌性弯弯嘴角:“客随主便。”
梁尚殒命之地是他自己书庐,座临湖而建砖木小屋,底座为长方形,长边通南北,面靠湖,面开有门窗。门前种几株高大竹子,也不知竹龄几何,竟然入冬不枯,依旧深绿浓翠,挺拔笔直。隔着这几棵竹子,对面就是梁氏家塾,栋宽阔舒朗两层木楼。
经过家塾正中学堂时,众人看见纪老头正高坐在夫子位置上,板着阎王面孔,细细询问当日在场学生。袁慎伸手招来个十来岁少年,梁侗,让他述说当日情形。
梁侗性情活泼,口齿伶俐,见到凌不疑时激动不行,差点要追着问西北战事南下剿匪,但顾忌着袁慎又不敢啰嗦,待见到少商纤弱貌美,脸颊又有几分粉扑扑。
“你为何这怕袁公子啊?”少商盯着少年粉红耳朵,打趣道。
少商自己也觉得好笑:“死道友不死贫道嘛。先把自己日子过好,待有余力再行补救,总归不要把自己填进无底洞啊。”
袁慎似乎想到别事,叹道:“说实话,其实直十分赞赏少商君这番主张。人总要先顾好自己,才能徐徐图谋将来。”
砰声,碗盏被重重放置在食案上。凌不疑冷冷道:“你们说完没有,可以去看事发之地吗?”
……
凌袁程三人路往案发地走去,途中经过梁府东侧,远远看见宽阔厅堂里挤满人,贴着四壁坐圈估计是梁家亲朋好友,在厅堂中央大呼大叫想来是梁氏宗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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