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遐捏紧拳头,可顾忌着外面投来冷冷目光凌不疑,只能怒道:“这贱婢胡说八道,非杀她不可!”
“是不是胡说八道,二舅父难道心里不清楚?”坐在凌不疑对面袁慎忽高声道。
梁遐咬牙怒瞪外间:“袁善见,你要吃里扒外!”
袁慎不屑哂然笑:“胶东袁氏什时候要吃你们梁家饭?大舅父虽也没什才能,但他有处好,不该说话时绝不开口,免得惹人笑话!”
梁遐语塞,脸色愤懑之极
少商迟钝点点头。
托福梁州牧对家族荣誉坚持,曲泠君如今还能待在自己屋内,她人虽憔悴,但精神还好,少商进去时曲泠君正紧紧搂着自己双儿女。
凌不疑侧坐在外间,透过隔扇问道:“曲夫人,奉陛下旨意过问此案。只问你两句话。第,梁尚是不是你杀?”
过许久,仿佛空气都凝滞,曲泠君才坚定道:“没有杀他!”顿顿,又缓口气道,“先夫不是杀。”
“好。”凌不疑目不斜视,双手搭在膝上,“那来问第二句。昨日给梁尚送午膳是不是你?”
……此话怎讲。”
“彼时叔母披件绒氅,兜帽垂下,遮住面庞。”
少商脑门跳:“那她身边奴婢呢?是否看见里面情形。”
“尚叔父沉迷金石时最恨有人打扰,中午叔母是独自人拎着食笼进去,下午叔母倒没披大氅,而且扛书箱家丁也进书庐,可门口有这大张屏风拦着……”
他指指门口那架彩绘有墨家众弟子听教诲四折漆木屏风,“所以家丁说他们也什都没看见。进去后,他们将书箱扛到门口里边后,就告退关门。”
曲泠君再次沉默,良久才道:“……是。但送完饭就出来,彼时先夫还活着。”
凌不疑优美嘴唇弯曲出个讥讽弧度,他也不多言语,起身就招呼少商离去。
这时直随侍在曲泠君身旁个婢女忽扑出来,把拽住少商,哭喊道:“……程小娘子,您救救们女公子吧,梁尚不是人,是牲口,是畜生,您跟皇后娘娘说说,他殴打们女公子好多年啊……”
坐在凌不疑侧梁遐勃然大怒,狂风,bao雨般冲进来,脚踹翻那侍婢,更踩在她头上反复碾踩:“你这贱人,胆敢辱没亡兄…哎哟…”
少商哪见得这混蛋欺负女人,重重脚踢向梁遐膝弯处,梁遐痛呼声单膝跪倒。少商拦在那侍女身前,厉声道:“你给滚出去!寡嫂内间你也敢闯,这是梁氏家教吗,倒要问问梁州牧!”
少商心惊不已。
她举目四顾,这屋子通体间,南面门窗正对着家塾,众目睽睽为证,北面临湖只有三扇品字形圆形小窗,每扇窗直径连尺都不到,超过五六岁孩子都钻不进来。
“会不会是有身手高超之人,泅水跨湖,从小圆窗里掷刀杀死叔父?”梁侗脑洞大开。
“可是你叔父过世时是靠在西侧墙上,刀口直插——刚才你自己说,那除非那位高手飞刀会拐弯,不然如何能办到?!”
凌不疑原本背着双手,透过品字形三扇小圆窗看湖景,瞥见女孩面色苍白,走过来拉住她手,柔声道:“别待在这里,们去看看曲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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