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走起背运来真是挡也挡不住,几年战事下来,班氏五虎四死残,什冷箭,风寒,伤口痈裂……总之般人遇不上倒霉事他家全能遇上。最要命是,除班小侯父亲,其余早逝孙子都未留下子嗣,而活下来那位貌似还伤在要害处,至今无妻无子。
因此,班家上下都对班小侯这位仅剩独苗苗视若珍宝,据说班嘉十岁前连家门都没出过,今年十五岁,连都城里路都不大认得。
崔祐是个厚道人,怜悯班家老老小小残残,便直将班嘉待在身边,虽不能让他上阵迎敌,但可以留在大帐中做些文书工作,什清点伤残,张罗后勤,调配粮草……班小侯居然做很利落。
谁知前些日子班老侯爷做场噩梦,疑心曾孙子出事,便撵着班叔父来看望班嘉,见之下,自然毫无变故。军营重地,不好留闲人,于是前日班嘉亲自送叔父回去。就在相送途中,遇到伙奇怪劫匪。
他们先是二话不说,上来就打杀,不过班家亲卫也不是当摆设,都是久经沙场老兵,打起来毫不逊色。正打热火朝天之际,班叔父见侄儿吓魂不附体,气愤之余便拄着拐杖下车杀敌,谁知那伙劫匪中为首两个看见班叔父,不刻便风卷残云般退个干净,留下满地狼藉尸首伤者,外加伤重昏迷班叔父和坐地抽噎班小侯。
颂浓厚眉头拧出个结,程少商打个哈欠,捶捶自己可怜腰背,全当做没看见。
松开凌不疑护腕时,少商发现他左手腕上用几圈细细硬线束住袖口,她摸之下竟分辨不出材质来,心想莫非是暗器。她正想再摸摸究竟是什线时,凌不疑有些突兀抽回自己手,低头对女孩温柔道:“适才叫人担来车山泉,此刻想来已烧煮温热,你去洗濯番,不着急,慢慢来。”
程少宫内牛,他也想洗洗,他也又累又乏啊。程颂没空计较这许多,而是很顺手将万萋萋推到少商身旁,让她跟着去蹭个澡。
泡过热水澡,两个女孩神清气爽,仿若转世投胎,万萋萋甚至觉得自己误解那学堂恶霸来着。两女再度踏进大圆帐时,凌不疑和程家兄弟也已换过衣袍,净手洁面,班小侯正殷倩招呼众人入座。
程颂举杯:“凌大人,吾等先谢您此番救命之恩。”说罢,酒卮翻,饮而尽。
哭完顿,班小侯赶紧叫人去找相距最近军队,班府亲卫快马而去,最先遇到
程少宫和万萋萋也照样,轮到少商也想口干完时,凌不疑顺手就拎走她手中酒卮,喝只剩口才还她。少商顶着众人各异目光,干笑两声,仰脖喝掉酒水,再似模似样说句‘谢过凌大人’。
众人纷纷心中暗切声,以示鄙视。
众人边吃边说起来,凌不疑笑道:“说起来,你们还要谢谢班小侯。若非他们遇袭,也无法这快抵达。”
班小侯木箸抖,炙鱼掉落在食案上,眼眶红,差点又要哭。
皇帝常叹息凌不疑可怜,是霍氏家族仅存血脉,其实都城中能在这件事上和凌不疑争高下还有这位班嘉班小侯。要说班老侯爷也是位老而弥坚英雄人物,被前朝戾帝害家破人亡,儿女尽夭,不过留下五个孙子各个骁勇善战,悍烈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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