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太多,很难不生疑窦。”
“那现在怎办?”少商困惑道,“切线索都断。你们有没有查看过李逢妇人尸首,有没有……”
“什都没有,尸首,衣物,车辆行李,什都没有。手脚做干净极。”凌不疑露出抹自嘲之意,“还让人去打听那日李逢妇人探监出来,到当夜逃离铜牛县之间,她见过谁,留下过什,还是什都没有。李逢本是外乡人,来铜牛县上任不久,那阵子又正值马荣刚接管铜牛县,县里人心惶惶
少商拿出卷长长细麻布匹,展开给凌不疑看:“颜县令施政勤勉,这些年来鼓励农桑,兴办乡学,还挖三条水渠铺两条路……你看,这是他最近打算开垦两处坡地,里头条条框框写多齐全。他若是立刻要走,还筹划这许多做什?”
“然后呢。”
“思来想去,觉得应该去问问当初赚开城门那位马将军,他到底是怎拿到颜县令印信和令符。”
凌不疑微微叹息,拉女孩坐到自己身旁:“要告诉你两件事,都是坏消息。第,昨日寿春城破,崔叔父大获全胜,生擒彭真。”
“这是好事啊。”少商展颜笑,“伤亡不大吧。”
。少商在旁拄笔不悦,心想线索又断。
凌不疑忽问:“你说尊夫人曾为你送过饭,那李逢家人是否也去送过饭食?”
尹县令赞道:“凌大人真是细致入微。没错,们被关在狱中时,李逢妇人也来过趟。唉,要说他们两口子真是巧妇伴拙夫,李逢粗枝大叶,心里没个成算,他家妇人倒是十分谨慎机灵。那老妻曾与这妇人打过交道,说她是过石桥都要敲三下看看稳不稳当人。她来送饭探监时,直担忧李逢能否放出来,李逢就跟她咬几句耳朵,她就放心离去。如今看来,反倒是她对。”
“李逢家小如今身在何处?”少商点就透,赶紧追问。
尹县令怔,叹道:“兴许是跑吧,那样胆小谨慎妇人,哪里还敢留在县中。反正再没他们消息,后来还是给李逢收尸。”
“伤亡不大,可偏偏你想找来问话那位马荣马将军却死。”
梁邱起补上句:“据闻是冷箭射死,当场毙命。”
少商变脸色,心头乌云密布。这种阴谋既视感太强烈。
凌不疑继续道:“第二件,李逢家小也死,原来他们那日当夜就离开铜牛县。让梁邱起分兵几路沿途打听,终于有人见过那妇人和几个孩儿另奴仆护卫数人。然后们在城外处山坡下发现他们被草草掩埋尸首,应财物都被搜刮空,应想叫人以为是贼匪所为。”
少商附到凌不疑身旁,紧张道:“你也觉得不是贼匪所为?”
……
之后两日,少商按照凌不疑吩咐老老实实待在县衙中,只是不停找奴仆来问话,还在颜家之前住过屋舍内摸来摸去。而凌不疑则领人出去寻找仅剩线索——李逢妻小。
两日后,少商抱着叠绵密竹简去县衙前堂找凌不疑,犹豫道:“……你们真觉得颜县令是投敌叛逃吗?”
凌不疑手上拿着卷小小绢帛,梁邱起站在他身旁,也是般神色凝重。
凌不疑闻言,柔声回道:“你怎,发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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