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三叔父地下室中枪,原来县丞也算裨官小吏。
“所以你就屠戮颜忠满门,以此作为晋升仕途
楼犇惨然笑:“没错,都是真。”
王延姬落下泪来:“你为何要做这样事!难道非此不能立下功业!”
“为父亲委屈,为你将来,为自己抱负……”楼犇道,“到这个地步,已无颜见你。以后你就回家去吧,你年纪还轻,改嫁亦不迟。”
王延姬嘶哑道:“你现在说这样话,是要命?!不过你放心,自然会改嫁,绝不会为你耽误自己生!”
楼犇朝妻子笑笑,转过头来:“子晟可知,人人都盼着生在太平盛世,独平生最恨没早生几十年。”
,平日陛下赐下片竹简副绢帛都收好,井井有条。想当年欧阳夫子离去时,是否也将书简著作相托……”
袁慎皮笑肉不笑:“夫子没托付,是自己多事,将夫子到处遗落书简全都收起来,晒干后覆上油布妥善收藏。”
少商从这语气中察觉到深深沉痛。
“与袁侍中在袁府中翻找数日,终于找到你二十岁前写给恩师与同窗诗赋杂文,各种字体都有,其中就有与写给颜忠书函中般无二字迹!陛下犹自不能相信,还找数位书法大家品鉴,均道‘行书虽有老辣与稚嫩之别,但确是同人所书不假’。楼子唯,行家出手,定不会冤屈你。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好说?!”凌不疑手搭在案几上,渊渟岳峙,气势逼人。
楼太仆颤颤坐倒在地上,楼二夫人掩面哀哀哭泣,楼大夫人却上前步,冷嘲热讽道:“还当你在外面立下大功,这两日在家中耀武扬威厉害,却原来是做这样见不得人勾当!说侄儿,无才就无才,学着你堂兄安耽度日又有何不可,何必非要害人害己,如今你犯下大罪,别是要牵连全家……”
凌不疑道:“当年戾帝,bao政,群雄并起,将星云集,子唯你若能得逢当时,定可颠倒乾坤,指点江山,做出番事业来。”
楼犇拱拱手,笑道:“子晟说好,在这里先谢过子晟知己之情。”
凌不疑道:“心知子唯抱负。不过,循序渐进,累积官秩,逐渐成为国之栋梁,也未尝不是条通途大道。”
少商本来想说她家三叔父就是从县丞做起,到今年才升任县令,不也蛮好。
楼犇自负笑:“生就这幅气性,没法子屈居人下。叫从裨官小吏做起,将雄心壮志都消磨在言不由衷恭维中,消磨在不痛不痒周旋中,宁可生不踏入朝堂。”
少商听不下去,正要出言讥讽,却见王延姬裙摆蹁跹,几步走到楼大夫人跟前,劈头就是个响亮耳光。众人皆惊,楼大夫人被打倒在地,手撑着地板,手捂着脸,又惊又怒:“你你…你竟敢…?!”
王延姬拔下发间金笄,刷下扎在地板上,恶狠狠道:“你再敢多说句,就要你血溅五步!”
楼大夫人被这目光吓住。众人顺目看去,只见那支金笄正扎在楼大夫人指缝之间,再差点就要扎进楼大夫人手掌。
楼太仆起身顿足道:“你给闭嘴,不许再说话。”
王延姬怔怔看向丈夫:“这…都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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