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赶紧去看皇帝,只见皇帝缓缓点点头:“受伤只是借口,王淳饮酒过多,手抖不能用笔。众卿,是以朕适才说,此案疑处甚多,需详加审讯。”
凌不疑侧头向少商示意,少商明白自己今日戏份完结,不过可恨皇老伯不发话她就不能自行退场,只好向侧边挪挪,让自己完全被凌不疑身形遮住。
中越侯皱眉:“可那些信笺中印鉴与暗记都与车骑将军府对上啊。”
皇帝略加沉思:“子晟,你来说
他身后名勋贵补上:“不过也是因祸得福,后来乾安老东……咳,老王爷欲行不轨时也没他什事,反倒不曾受牵连。”
少商赶紧:“妾听说如今乾安王是老王爷第十四子,当年还欺侮过王将军呢。”
吴大将军道:“没错。如今乾安王是老王爷宠姬所出,自小就骄矜跋扈,当年对等没客气多少。”
那虬须武将小心凑上来:“大将军,那年他还没马腿长呢,就想强夺你爱马,被你拳头吓回去!”
然后殿内众臣,七嘴八舌说起乾安王府旧事,多是老王爷志高才疏,诸位公子骄横凶,bao,总之都不是好东西——其中王淳反而声名不显,除出身还算不错,其余实在平庸。
长眉微挑,声音中透着丝少商从未见过阴郁。
那李功曹没再说话,只余面上愤慨。
“陛下,您是否还要吾妇回禀。若是不用,不如让她回去。”凌不疑恭敬上奏。
皇帝咳两声,掩饰抚着长须:“程氏,你接着说。”
少商肚里已将皇帝骂百零八回,脸上却装愈发惶恐:“回禀陛下,妾听闻过世乾安老王爷膝下有十五子二十女,文修君仅是第八女,既非最长最幼,亦非最受宠爱,是以老王爷和府中诸公子对王淳将军也并不看重。”
“既然如此,那王淳将军干嘛要去勾结乾安王啊!”少商赶紧道,“诸位大人明鉴,王淳将军在陛下手底下多舒服啊,陛下对他宽容不说,还有官秩权位,难道他好日子过腻,让乾安王府光复往日荣耀,然后再被小王爷接着欺负不成!”
位斯文儒生缓缓道:“小娘子此言差矣。兴许王淳只是对乾安王虚以委蛇,待日后大权在握除掉他便是。有那些信笺为证,臣以为王淳勾结乾安王只是饵,真意是谋反弑君。”
少商立刻辨认出这是最初那个声音斯文却用意厉害人,貌似姓韩。
然后她故作惊异道:“可,可是王淳将军已经五六年没法亲笔写字啊。”
殿内静,她复道:“妾曾听说,五六年前王将军手上受重伤,自那以后他再未写过只言片语,应书函都是书吏代笔——这个陛下也知道啊。”
“程娘子怎这清楚这些旧事?”虞侯忽然道。
少商有些不好意思:“那,那王姈曾非议家父是草泽务农出身乡野村夫,妾气不过,便问清王将军过往,以备日后再见姈娘子,相骂时不会落下风……”
虞侯呵呵笑:“你们这些小女娘啊,记仇紧!”
殿内众人纷纷轻笑起来,气氛为之松。
“小娘子这话不假。”大越侯笑道:“乾安老王爷在世时,王淳从未受过重用,兵马粮草乃至修造课税都没他事,素日有大事商议,也不叫王淳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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