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勋贵不肯罢休道:“可是太子殿下意欲……”
凌不疑道:“要牵扯储君,好歹要有封太子殿下信函,枚东宫印鉴,如今切俱是虚无,连王淳罪都还不能定,大人就不必这着急攀扯吧。”
殿内弥漫着股诡异气氛,大越侯与中越侯无奈互看眼,虞侯笑眯眯摇着便面,吴大将军悠悠然将面前酒水喝完。
李功曹面色阴沉:“敢问三皇子,倘若真查出乾安王爷与此事有涉,该当如何?”
那虬须武将也直起身子:“没错,难道还要放过他们!”
凌不疑环视众人圈:“倘若逆贼真得逞,那太子继位后头件要做事就是为君父雪仇,族诛彭真——如此说来,彭真更是难逃死,何谈‘王彭两家共享富贵’?!”
这下连适才那个虬须武将都入神,喃喃道:“这事不对啊……!”
“确不对。”凌不疑道,“臣已问过彭真,他也觉得信中这些话难以成真,不过还是将这些信藏起来。”
虞侯沉声道:“此案果然疑点甚多,应当详查!”
此时已经无人对乾安系喊打喊杀,皇帝满意笑笑,扭头间看见老神在在三皇子,道:“老三,你怎不说话。”
。”
凌不疑淡淡道:“臣之前与纪遵大人议论过,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不是怪在王淳身上,也不是怪在乾安王府,而是怪在彭真身上!”
“这话怎说?”虞侯好奇道。
凌不疑道:“盖因那些信笺中所谋之事,件都不可能成真。首先,信中说要引陛下御驾亲征——陛下并非好战之君,深知运筹帷幄要紧,已多少年没有御驾亲征。寿春蕞尔小地,居然想让陛下御驾亲征,愚蠢都像个笑话。”
皇帝微笑着点头,众臣开始窃窃私语。
“谋朝篡位,犯上作乱,依法处置便是,难道还留着逆贼过上巳节不成。”三皇子连眉头都没多动下。
李功曹与虬须武将满意坐
三皇子道:“父皇让儿臣闭嘴。”
皇帝无语。
“那好,儿臣说两句。”三皇子道,“今日,原本父皇要从几位讲经博士中挑位给儿臣,谁知众位大人浩浩荡荡冲进尚书台,还当是什大事,原来不过区区小案……”
那虬须武将嘀咕道:“事关谋逆大案,怎能说是区区……”
“这事不过两解。”三皇子理都不理他,自顾自说下去,“要王淳是冤枉,那找出谁假造信笺就成;要王淳确勾结彭逆与乾安王——然彭真已是阶下之囚,乾安王不过是掌中之雀。群无能之辈,能翻出什花样来!实在不明白,诸位大人这样兴师动众……天塌,敌军打到城下?真是叫人难以置信。”
“其二,信中说要在征战时谋害陛下。这更是可笑之至,陛下身旁心腹环绕,羽林,虎贲,卫军,三方拱卫。别说如今兵强马壮,便是当年最艰难时,以陛下身手都难有人能靠近三步以内。真不知谁敢轻言谋害陛下,简直痴人说梦!”
殿内众臣哈哈笑起来,俱言确如此。
凌不疑继续道:“最后处。倘若俱如信中所言,陛下崩于征伐彭真之时,太子登基……”
“大胆!”吴大将军大喝声。
皇帝摆手:“无妨,子晟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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