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陛下十分后悔。”凌不疑道,“不过韩青此人也没什分寸,平时御前奏对就颇多顶撞。其实他早就建议过陛下给太子下责问诏书,陛下召他来安抚劝说半天,谁知他转头在小朝会上又提这事,众目睽睽,陛下这才发怒。”
少商惋惜叹口气,没再评判。
凌不疑索性将事情都认:“没错,知道文修君串联彭真还在王淳之前。也没错,是有意避开王淳信使——这回不想帮他继续善后。至于楼犇案,倒确确是巧合,只不过后来执意要追查下去,不能说是没有私心——可是,不去除杂草稗藤,如何栽种珍贵名品。”
“……如此说来,你是心为公喽?回头去告诉太子殿下,叫他好好谢谢你,替他除身边两大蠹虫!”少商语带讥讽。
凌不疑皱起眉头:“不要恶语伤人,好好说话。”
诸臣,要就是不愿与景阩诸臣做对。如大驸马之父,出身望族又有率部来投功劳,之后拜过左将军,太中大夫,如今去做封疆大吏……称得上是出将入相,镇守方。那年陛下想让他做太子太傅,结果他称病不朝足有半年。还是那句话,这种事强人所难有什意思。”
“太子是陛下所立,他们这是跟陛下对着干!”少商用力捶车壁。
凌不疑道:“总而言之,留在太子身边时间最长就是楼经与王淳。太子对他二人信重几何,你可想而知。”
少商沉默,冷声道:“所以,你就非除他二人不可?”
凌不疑闭闭眼,向后靠在车壁上:“王淳不用说,治家无妨,子弟们糟污糜烂望既知,可楼经也不是什好东西。太子常夸他贤能,哼,嫉贤妒能还差不多。他胞弟楼济强干有才,居然被他堵在郡丞职上近十年!”
少商被噎半死,冷笑道:“那好,这说。除掉楼王二人,你就是太子身边第人,不但今日太子会对你言听计从,就是将来,你也会是人之下万人之上!”
凌不疑淡淡道:“人之下也好,万人之上也好,其实日子都苦很,没有与楼垚天高海阔远走他乡来有趣。”——很好,他也开始恶言相向。
少商气心口发疼,猛然立起,可惜没走两步就到车门,她只好愤愤然站住,
凌不疑看她这幅莫可奈何又气鼓鼓样子,蓦心软。他左臂伸将女孩拉过来,本想让她坐到自己身旁,谁知少商不肯,推搡间路滚到地上,在柔软
少商忽然想明白:“你是为打探楼家情形,才着意与楼家子弟结交?”难怪当年楼垚对凌不疑满口称赞,说是再相帮他们楼家。
凌不疑显然想到楼垚,淡淡看她眼,少商有些悚然,不安往后缩缩。
“就这着,个颟顸无能酒色之徒,个固步自封伪君子,只因多年情分,太子就对他二人直倚重。”他道,“陛下总让多多帮扶太子,可怎帮扶,难道年年收拾烂摊子就是帮扶?再这下去,太子就是不错也错,还越错越多。”
“你可知道,那位自尽韩青大人并非景阩诸臣系,平日也未与越氏族有过什结交,他只是对太子任人唯亲做派不满而已。”
少商惊:“那陛下岂非逼死……”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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