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哑然无声。
“原来,他不是阿狸
歪胡子大人犹自吼叫:“你怎能血口喷人!说不得凌益是在保护妇孺。”
崔侯痛骂道:“姓武,你也久经战阵,你也守过城,现在装什大头蒜!旦城破,妇孺皆难幸免,还留着人手保护什妇孺,当然是上城墙抗敌啊!知道你们兄妹多年来相依为命,情谊深厚,可你也不能昧着良心啊!”
“什昧良心!若凌益真里通外贼,难道会手下留情!可如今单凭凌不疑只言片语,你就要给凌氏族定下死罪不成!”
“没错!十几年前事,凌氏三兄弟又都死,如今死无对证,还不是由着人说!”
“那也不见得,就算凌侯兄弟活着,难道他们会老实承认自家里通外贼?那时正是咱们陛下最艰难之时,凌益若真背后插上刀,罪名可比彭真什厉害多啦!”
“妾身心中隐隐有猜测,可是不敢诉诸于口。直到昨夜,子晟大人亲口与妾身说,他不是凌侯之子,而是已逝霍侯之子。当年重兵围困孤城,凌侯里通外贼,害死霍家老小,他昨夜所为是为报仇雪恨!”
此话出,殿内此起彼伏咿啊惊呼之声,便是从来气定神闲虞侯也大惊失色,从座位上直起身子,吴大将军更是啪嗒下打翻酒樽。
大越侯于心潮起伏之外,还格外看少商眼,心道这小女子倒是聪慧明睿。若她上来就说出这事,恐怕人人都会痛骂她胡言乱语;可她先是示弱,然后层层递进,环环相扣,将殿内所有人心绪都引至关窍处,然后记重锤击下,最后收到奇效。
惊愕阵后,殿内气氛仿若被点燃引信,哗炸裂开来。
歪胡子大人怒而立起:“胡说八道!这件事从未听闻,当初霍翀镇守孤城,以区区数千人马挡住二十万蛮甲贼,等都十分敬佩感激!可也不能因为凌益没死在守城战中,就说他里通外贼啊!”
“废这多话做什,有证据说证据,没别东拉西扯!”
……
“好!”三皇子忍无可忍,厉声大喊,“父皇还在这里,你们胆敢君前失仪!”
众臣不甘不愿坐回去,同时去看龙椅上那位意思。
谁知皇帝不知何时已整个人倚在扶手上,手覆面,手掌下泪水滚滚落下。
黑脸膛大人叫道:“正是!霍翀将军疼爱霍夫人,凌益又不善征战,是以每次上阵霍翀将军都将凌益放在身后安全之处,不叫他涉险,这们都知道!那座孤城背靠旬阳山,凌家三兄弟被安排在那里看管粮草。城破之后,凌家自然也是最后才撞上敌军!”
崔侯面色狂乱,大叫道:“全城守军都死,连霍家妇孺都死,凭什凌益还活着,他们全家都活着!天底下哪有那巧事!”
汝阳王世子轻声辩驳道:“不是因为们救兵去及时?城破后才半日,吴大将军就率兵赶到……”
吴大将军道:“话不能这说。守城到最艰难之时哪还顾得上前军后君,冲锋还是殿后,但凡将士兵丁概上墙守城才是!当时就有些奇怪,若是妇孺老幼被安置在城后旬阳山下还有些道理,可凌家三兄弟及其部曲皆是壮勇,怎还躲在那里?”
中越侯嘴角歪:“莫不是凌益贪生怕死,躲着不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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