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拎他去他父亲灵前,先痛打顿,问问他是不是狗胆包天鬼迷心窍,有什不能好好说,非要铤而走险!”
此时三皇子终于心中大定,而丁大人干人已是面如死灰,只有那个脑子拎不清歪胡子大人还在啰嗦:“陛下,那还有私调兵卒之罪呢!”
皇帝回应是用力摔过去个鎏金酒樽,直接将那人砸抱脚痛呼,然后皇帝破口大骂道:“不如朕给阿狰抵罪,你看行不行!”
事已落幕,崔祐拖着纪遵火急火燎去救人,其余臣子也鱼贯退出大殿,三皇子落在最后,回头时看见少商没有走,反而跪到皇帝跟前。
“陛下,您别生气啦。子晟大人是聪明面孔笨肚肠,你以后慢慢教他就是。”
——万把凌不疑拉上来后发现没有胎记呢?
两人同时担忧起来。
“那胎记是不是在左脚脚踝处?”
正当众人各自肚肠之时,殿内响起个柔弱女子声音——正是少商。
皇帝慢慢立起身体,定定看着女孩,殿内众人齐注目。
胸口!那年他和陛下滚身泥回来,为怕阿母责怪,还是偷来柴薪给烧洗澡水!”
“没错!”皇帝重重击掌,“那胎记有两掌那大!霍翀还叫们别说出去,因为他家祖上有人曾因被看见胎记形状位置后,然后受巫蛊诅咒而死!”
“陛下好记性啊!”汝阳王世子不禁叹服,“那会儿们还不到十岁,晃眼都四十来年!这点小事陛下居然还记得。”
“……那是阿狰满月宴上,们都饮醉。”皇帝记性极好,然而毕竟是二十多年前酒醉之语,回忆起来难免缓慢,“趴在酒案上时,霍翀兄长忽然说,阿狰有个和他模样胎记,不过大小位置不同。”
纪遵终于长长舒口气:“如此甚好,臣这就调派人手,将子晟从崖底救上来,看看有没有那胎记就清楚!”
“教什教,朕看他是刚愎自用,心狠手辣,目中无人!”
“陛下,不是这样。其实适才妾说错事,子晟大人
少商仰头回忆:“嗯,是个小小虎头,却头生三个耳朵……只有两寸大小。”她想起那夜在小月山下,外面细雪飘飞,帐内炉火融融,她用温水细细为他濯足。
皇帝个踉跄,剧烈激动之下差点跌倒,三皇子连忙上前扶住。
“没错没错,正是只三耳虎头!”皇帝喃喃道,然后迭声吩咐起来。
“来人哪,来人哪,快将那小畜生从山崖下抬上来!不能伤手脚头颅,快快!”
“崔祐,你去看着他们,给朕把那小畜生好好弄回来!再带几个最好侍医过去,那竖子日夜没进水米,要慢慢来…崔祐,朕交给你…”
替凌家说话众臣闻言,不免心中忐忑。
若凌不疑真姓霍,第构不成弑父大罪,第二皇帝定然会保他性命——那别也不用说,因为弄兵之罪属于可协商问题,皇帝若是死活不肯追究,谁也没办法。
然而他们不知道是,崔侯与三皇子也样忐忑。
于崔祐而言,凌不疑如果姓凌,那就是霍君华儿子,他非得保护;如果姓霍,那就是霍翀之子君华侄儿,他样要保护。
三皇子也同样不在乎凌不疑是谁人之子,反正与他交心亲厚是那个人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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