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不疑心早痛麻木,眼
皇后并未从正殿大门进去,而是由名小黄门引着从偏殿绕路,走约半刻钟,他们来到间精致静谧内室,地面上铺着厚厚绒毯,是以落足无声。
这间内室正当面挂幅巨大落地帘子,重重叠叠厚重锦缎,刺绣着细密繁复猛兽花纹,将里外隔开。
皇后坐到锦帘侧面张枰具上,并向少商招招手,少商就坐过去,顺着皇后手指指向看去,浓密垂挂锦帘之间刚好有道缝隙,可以让她们看见外间情形。
少商便从那道缝隙中凝目望去,外间当中跪坐两个人,个是三皇子,另个是……她阵眩晕,几乎坐不住。适才皇后说她瘦圈,她没照过镜子,不知道是什样才叫瘦圈,现在她知道。
三皇子正在说话,霍不疑略略侧身听着。
陛下,可在许多臣子心中,陛下才是值得投效明君。不然,后来舅父图谋不轨时,也不会有半谋士将领不愿跟从。”
少商心知皇后说都是实情,心里更难过。
初春寒气未过,日头落早,才说这几句话,外面又是黑乎乎片,这时岑安知忽然亲自果来传话,说是皇帝让皇后可以过去。
看少商面露疑惑,皇后道:“跟陛下说过,等子晟醒,就让过去。你也道去吧。”
少商并不想去,迟疑道:“凌大人……”
他内穿白色绫缎中衣,肩头披着袭浓厚墨黑绒袍,襟口松松露出坚玉般胸膛,上面缠着透血绷带,头鸦羽般长发只用支素净无纹羊脂白玉簪绾住,清瘦苍白面庞衬着鬓边竟有几分冷肃幽青之色。
“……纪遵找十几位博士比对笔迹,凌益那厮又不是读书人出身,不会写好几种笔迹,比对起来容易很——就是凌益笔迹没错!”三皇子不屑之极,“那些睁眼瞎们如今还有什可说。哼哼,当初拍胸脯担保凌益是他们,如今缩起来不见人影还是他们!”
“殿下少说两句吧。”霍不疑轻声道,嗓音中透着暗哑。
“昨夜父皇明明已经证实子晟身份,那些混账还是喋喋不休,在外面议论什‘偌大座城,凌益才几个人手,如何能破城灭家’。废话,所谓千里之堤毁于旦,以有心算计无心,有是办法!”三皇子冷笑道。
皇帝也似乎夜之间苍老好几岁,神色凄怆:“阿狰,你父亲临终前有没有说什?……当即就毙命。你,你仔细说说。”
“他现在姓霍。陛下本来想叫他改回本名无伤,可子晟却坚称不疑——以告慰过世霍夫人,还有那个替他送命可怜孩儿。”皇后道。
少商时怅然——阿狸抢走阿狰名字,阿狰因此逃过死,用阿狸名字继续活在这世上。她定定神,轻声道:“太子殿下不去吗?”
皇后道:“让他这几天待在东宫别出来,什都别插手……唉,他也插不上手。”
少商随皇后坐在凤舆中,黑黝黝宫巷中灯影重重,她觉得恍若梦中,此情此景就如臆想出来样光怪陆离。今夜宫廷似乎格外肃穆安静,宫婢和宦官无声穿梭往来,没有表情,没有声音。
皇帝寝宫弥漫着浓浓药气,外殿还聚着大群侍医,等待随时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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