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还关着呢,长公主……”三皇子脸上发冷,“长姊先在父皇跟前哭顿,随后就‘谅解’父皇苦心,如今正和大驸马轮流劝说父皇不要熬坏身体呢——难怪宣娘娘要生病,换也得病。”
少商摇摇头,长公主夫妇还真是操作标准。
说话间,两人来到永安宫门前,果然宫门紧闭。
少商梭眼三皇子,意为‘帅哥该你上’,三
少商翻三皇子眼:“这档口,殿下就别火上浇油。每个人都有自己秉性,宣太后曾说过,她做不成越皇后,越皇后也做不成他。陛下亦然。”
三皇子默然片刻,又道:“你真能劝好淮安王太后?听说那日她对父皇把什道理都讲明白,怎如今又过不去。”
少商笑笑:“陛下也好,皇子公主们也罢,都不明白宣太后心事——其实吧,她是要人哄。偏偏自宣太公过世后,就再没什人哄她,反而要她屡屡去哄人,寡居母亲,年幼弟弟,唉……”
三皇子眼前浮现宣太后端庄持重模样,满脸怀疑。
“宣娘娘从小到大,其实没真正吃过苦。外面兵荒马乱,她头顶上始终有人庇护,是以漫长岁月从未消磨掉她真性情——在宣娘娘内心深处,她始终还是那个父慈母爱娇养呵护宣氏嫡长女公子。”
下去。
……
少商戴着厚厚帷帽坐在轺车中,三皇帝骑行在旁,他忽开口道:“你家管事为何看目光那般惊奇?”
少商将帘幕拉紧些,以免让街上人认出自己:“乡野人家没见过世面,殿下不必介怀。”
三皇子冷笑声:“以前子晟去你家也这样吗……”
“可情势比人强,在乾安王府,她得忍让众外姊妹,嫁陛下,她又对越娘娘有愧,还得接着忍让。还因为娘家孤弱,她更需要做出副母仪天下深明大义圣贤模样来。不论什事,她心里再不痛快也要装若无其事,还要抢在陛下解释之前‘理解’陛下举措——如今总算不用装,她自要使些脾气。”
“孤以为你很敬爱皇后。”三皇子皱眉道。
少商道:“是很敬爱啊,但实话也要实说嘛。”
三皇子叹口气:“也是没办法,淮安王太后不许任何人进永安宫去,尤其是宣家人和几位皇子,你去劝劝也好。”
“长公主和五公主呢?”
话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失言,其实他心中很觉得奇怪——大难过后,这两人难道不应该是苦尽甘来相守相伴,何以闹到这个地步。
少商手扶着车栏,静静道:“霍大人虽位高权重,但直待人温文有礼,哪怕是对奴仆都和善周到,与三殿下形容大不相同……对,淮安王太后是不是病?”
三皇子嘴角歪:“接废后诏书后,她什也没收拾,只带几个宫婢就进永安宫,饮食渐少,病也不肯见侍医。于是母后非但不敢办奉后庆典,连长秋宫都不敢住进去。”
少商点点头:“猜也是这样。”
三皇子不无嘲弄:“母后闷闷不乐,父皇就个劲封赏宣氏族。淮安王太后再这样病下去,说不得父皇要把整座国库搬给姓宣。哼哼,父皇也太仁厚,真像高祖皇帝或武皇帝般翻脸无情,谁又敢多说半句——这世道,总是苛责厚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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