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少商嗫嚅,“他听说东海王跌伤额头,就来问,照实说。”
“他倒不生气?善见什都跟朕说。”皇帝饶有兴味,“还说过几日要去你家提亲。”
“妾还没生气呢,他生什气啊。”少商在心里翻个白眼。“当年妾打算悄没声息在永安宫过几年,待风平浪静再做打算。谁知袁善见敲锣打鼓通闹腾,满都城都知道他要退婚。他虽没明着说出,可他天四趟往家跑,蔡家难道会不知道?!害家父家母这几年看见姓蔡就要绕着走。唉,可怜他们生与人为善,却因为差点与名门蔡氏结仇——这种情形下,要是敢嫁他,就是明火执仗抢蔡家婚事!”
总不能她自己快快活活嫁进高门,让娘家结个大仇家吧。
皇帝笑道:“朕也曾责怪善见天到晚往永安宫跑,然而善见说,是怕你不等他结前事,就又要嫁别人。”
少商脸色好像刚吃剩青蕉皮:“东海王殿下没来得及说话,当时就从阶陛上摔下去,然后捂着额头跑,都没和娘娘拜别,说是要回去裹伤。”
皇帝忍笑:“那你觉得子昆愿不愿意娶你啊。”
“看来,似乎,是不大愿意。”少商难堪承认,“……可这是为何啊?东海王殿下柔仁寡断,妾刚好给他拿主意。等成婚后,妾既能接着照料永安宫,又能叫王太后对殿下放心。妾以为这门亲事很合适啊!”
“合适什合适!长兄若娶你,还不被你欺压连头也抬不起来!”新太子差点喷口水,“这门亲事孤不同意!”
“妾不会欺压东海王!妾是心地很好人,永安宫上下都这说!”少商很愤慨。
?”
“你推子昆?”越皇后惊异道。
“不不不,妾哪敢啊!”少商吓连连摆手,“借妾百个胆子,妾也不能跟东海王殿下动手啊!”
“你是没动手,你动嘴!”皇帝又拍下腿,“你还不说实话!”
少商无可奈何,只能扭捏着说出实情,“其实妾也没说什,只是跟殿下说,说您现在也没王妃,不若娶妾罢……”她现在还记得东海王当时脸上表情,便是遇见妖魔鬼怪也不过如此——真忒丢人!
少商辩解道:“如今袁公子是与蔡家尽释前嫌,可个多月前他们还势同水火呢,妾,妾自然要另寻出
“你比孙氏更不像话,到时长兄还能剩下几根骨头!”
“东海王每根骨头都会好好!”
越皇后笑趴倒在案几上。
“你们都给朕住嘴!”皇帝大喝声——他终于明白为何自打有程少商前妻嗓门越来越大。
深深吸气后,皇帝正色道:“少商,这事袁善见知道?”
话还没说完,越皇后已经咯声笑出来,新太子险些喷嘴里酪浆。
越妃笑前仰后伏,指着少商道:“是不是宣太后说自己身体不好,想在走之前看你成婚嫁人?”
少商尴尬点点头。
太子抹掉嘴角酪浆,气急败坏:“你个小小女子怎能说这种话!前脚宣太后叫你嫁人,后脚你就去向兄长提亲!你好啊你,真是果敢善断,点也不迟疑!”
皇帝继续朝背后挥手:“你们俩都别说话,朕还没问完呢……少商,你说那话之后,子昆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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