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皇后总算止住笑,望着女孩离去门槛:“以前宣太后总说她看着狡黠凉薄,实则片赤子之心,当时还不明所以,如今才懂。”
新太子赞同道:“母后说是,自长兄辞去储位后,朝臣世族颇有忌惮,儿臣本想为长兄再说门好亲事,谁知都在那推拖支吾,真正可恨!”
越皇后翻儿子个白眼:“那你适才还讥讽少商。”
太子难得叹口气:“她为人纯挚不假,可行事实在离谱。袁善见那样个生有七窍玲珑心之人,怎会看上她,也是奇!”
“这话你五年前也说过,陈词滥调!”越皇后吐槽,随后又叹,“唉,真是个执拗傻孩子,放着鲜花着锦金光大道不走,非要另寻出路,真是……”她是过来人,怎会想不通其中缘由。
“好,言归正传……阿姮你别笑,朕要说正事!”皇帝不满瞪后面眼,“少商,有件事得让你知道,子晟在边塞立下大功……”
他有些难以措辞,新太子立刻接上:“这几年中,子晟在西北灭盗匪,拓商路,招降塞边数族,平定羁縻之乱,转战千里,不但为朝廷省下许多粮草兵马,更在上个月收复蜀地之战中从陇西出奇兵,辅佐诸将合围僭王,可谓功勋卓著!”
少商低头听着,言不发。
“你若真应袁家亲事,朕就立即将此事传至西北。”皇帝道,“子晟这些年累进军功,早就抵过前罪,朕必然要大大封赏他。而且他年纪也不小,霍家只剩他人……届时,朕会严令子晟择妇成婚,开枝散叶。你可想清楚!”
少商抬起头,微笑道:“原来蜀地已平,这消息还没传开呢,妾先恭贺陛下天下统。”
路……”
“看来袁善见倒没忧虑错。”新太子见缝插针嘲讽。
越皇后继续趴在案几上闷笑。
“妾真觉得这门亲事挺好。”少商犹自挣扎,“东海王殿下也太伤人!”
皇帝莞尔笑:“少商啊,朕来告诉你。子昆头个喜欢是深明大义委曲求全曲泠君,后个是孙氏,你以为自己和她们哪个像?”
太子嗤笑声,哗啦啦整理竹简卷筒,脸通透聪明样:“母后说没
她恭敬磕个头,再道,“霍大人是天上雄鹰,只要挣脱旧日恩怨,必能展翅高飞,将来位极人臣,子孙繁茂,也不在话下。也不知霍大人婚仪在哪里办,若是在都城,说不得妾还会携郎婿同赴宴呢。”
皇帝正正看着女孩:“你真想清楚?”
“陛下,妾五年前就想清楚。”少商再度叩首。
“行,你这就退下吧。你这些年服侍淮安王太后十分用心,后日你父亲寿宴,朕会赐下美酒与金帛。”皇帝发话。
少商恭身道谢,随后垂首告退。
“曲夫人也就罢,妾比孙氏还是强点罢……”少商嘟囔。
“你错!”皇帝道,“十年间,孙氏所作所为哪能点不露,子昆能容忍她十年,会没有点情分在里头?”
少商第次听到这种言论,张大嘴:“不会吧,孙氏她人品……”她说不下去。
皇帝道:“不错。在世人看来,孙氏人品低劣,浅薄无知,可难保子昆对她没有怜惜之情啊。”
少商惊讶久久无语,但细想想,仿佛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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