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喜道:“父皇英明!”
越皇后怜悯看着儿子——她记得上个皇帝这对着笑人,不出年就被坑进坟头。回头她得提醒下皇帝,到底是自己儿子,别坑太狠。
太子正要告退,忽回头道:“父皇,儿臣这才发觉,您左边耳朵怎红……”
皇帝摸着自己耳垂,轻咳两声:“适才有些发痒,朕揉几下。”
太子不疑有他,关怀道:“父皇还是传侍医来看看好。”
错,程氏就是个不开窍!子晟那样才貌双全人才,西北诸城高门女子趋之若鹜,都哭着喊着要为他牵马捧鞍!前年子晟主持边城上巳节祓禊大礼,小女娘们差点把崔侯父子挤下河去。只要子晟点个头,要什样美貌温柔贤惠名门闺秀没有!”
“那子晟为何不找几个美貌温柔贤惠呢?”皇帝冷不丁来句。
太子立刻泄气,无奈叹口气:“……因为子晟也是个不开窍。”
帝后含笑对视眼。
随即,不屈不服太子殿下又兴然起来:“不过这下好,今天就军马传报西北,让子晟死心,赶紧娶妻生子!真是,这多年还没折腾够……父皇,您说子晟会挑哪家女公子啊?”
待太子离开后,皇帝收敛笑容,摸着耳朵对越皇后瞪眼:“都是你,不知礼数,险些叫人看出来!”
越皇后婷婷袅袅走到皇帝身旁半跪着,眉目含情嗔怪道:“陛下现在倒爱讲礼数,当年陛下二十三,才十三,陛下怎不知讲礼数啊。既然嫌弃,不如也去找几个美貌温柔贤惠名门女子?”
皇帝看着越皇后眼角眉梢风情,心头阵意动,将她拉进自己怀中,咬牙笑骂道:“朕就喜欢咬朕耳朵!唉,子端这傻孩子,这辈子怕是遇不上会咬他耳朵女子!”
越皇后咯咯笑,用力去推皇帝,皇帝山岳般高大身躯就势往后倒下。
然后越皇后撩裙分腿跨坐其上,双手按住皇帝胸膛,趾高气扬道:“某乃金角山女大王,今日巡山,不想碰见你这狂徒。虽说你胡须皱纹大把,但还剩几分姿色,待本
皇帝语中带笑:“这些年你与崔侯信函来往,提及最多不是那位骆氏,就是以前给五公主做伴读,叫什来着?”
“叫骆济通,前长水校尉骆宾之女。”太子叹道:“要说呢,骆家也是名门世族,可惜这几年族中子弟平庸,至今没听说个出众,霍家单薄,将来叫子晟如何仰赖妻族呢?好在那骆济通是出名大德贤妇,初嫁才年就守寡,却数年如日服侍重病卧床舅姑,博得夫家片赞誉。无论才干还是德行,俱是顶尖——”
“总而言之,比少商贤惠百倍。”皇帝点点头,微笑看着儿子,“这件事情,前前后后都是你意思,你将来可不要后悔。”
太子想想,坚定道:“程氏是个死心眼,与其叫子晟年年空耗下去,还不如别两宽,各自欢喜。不论袁善见还是骆济通,都足以匹配程氏与子晟。有些事,就当快刀斩乱麻,越拖越坏事!”
“好!”皇帝微笑着拍手,“就依你意思,朕这就去信边塞,让崔祐给子晟赶紧定下亲事!当初朕给子晟定处罚是戍边七年,待他回来时,朕要看见霍家新妇与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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