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还成天说
萧夫人莫名心软,在空荡荡女儿内寝中坐天,出来后就让丈夫饶世界去找有名巫士为程姎和班嘉占算生辰八字与命格,得出结论都是‘天作之合’。
萧夫人这才点头——程少宫还补句‘堂姊与阿嘉子孙后代中会有名垂青史之人,不止个哦’!
饶是如此,两家定亲后萧夫人还是足足观察年,看程姎直身强力壮百病不侵,才敢开始筹办婚仪。
程姎婚仪当日,少商坐在旁看青苁夫人领人给程姎上妆绾髻,打趣道:“外面人都说们程家是老姑子窝,个两个都不嫁人,幸亏堂姊你做出表率,不然阿母都要急煞。”
程姎低头道:“当初看班小侯爷老在这附近晃荡,还当他走错路,就告诉他少宫屋舍不在这里,结果次日又见到他,就又给他指回路。谁知他脸红半天,结结巴巴吟诵《子衿》给听……”
程始生辰在正旦后第六日,不过他这回并非整寿,之所以能将天南地北程氏全家都聚集起来,是因为五日后就是程姎婚仪。
五年前萧夫人场大病,足足养三年才渐渐回转,如今虽说身体康健,精气神却不如往昔旺盛,具体表现为程少宫与筑讴小哥俩在这五年中都没挨过打。
曾经她也为少商终身大事忧虑,但袁慎强行与蔡家退婚事闹出来,她就明白,自己女儿从来不存在嫁不出去问题,只有嫁给谁问题。
于是她就以此为理由,极力劝说程姎出嫁——侄女和少商不同,旦错过花期,就难以寻到各方面都合意初婚人家;是以,当得知班小侯三天两头往家里跑并非为找程少宫,萧夫人很吃惊。
程老爹总结:“定是嫋嫋桃花太旺,顺风飘些花粉给姎姎。”
少商故意大声吸气,调侃道:“然后堂姊立刻答应?”
程姎羞涩道:“起初没理他,可他天天上门来,有时给捎卷书,有时给带些锦缎,还有回,他不知哪儿摘捧野果给,说是他尝过最甜果子——可依旧没理他,因为……”
少商给她补上:“因为你要照看程家,二叔父都告诉青叔母。青叔母知道,全家也都知道。”
正给程姎上簪青苁夫人听,百忙中伸手出来轻敲少商个爆栗。
萧夫人这才知道侄女不肯出嫁真正缘由,破天遭打程姎顿手板。
起初班老侯爷并不满意程姎,要知道如今班家主支羸弱,正需强有力妻族扶持,程家显然还不够牛叉(程承更是白身个)。
班小侯难以抗拒曾祖父强势,被压着哭哭啼啼定过两回亲,哪知他克父克母命格太强大,三年中死两位未婚妻,加上指腹为婚却早逝那位,已是连中三元。
班老侯爷只能退而求其次,请人向程老爹提亲,这下轮到程萧夫妇犹豫,班家门第再好,也不能拿程姎性命去冒险啊。
萧夫人觉得宁肯嫁不如班家,也希望孩子长命百岁,就对程姎表示‘此事作罢’。程姎素来乖顺听话,毫不犹豫点头同意,却连着几夜在被中闷头哭泣。
当时青苁夫人刚与程承从白鹿山回城过正旦,正抓紧时间关怀继子女,很快就察觉程姎异样,随后转达给义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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