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相伴,难道将军不该给妾身个说法。”骆济通哀求。
霍不疑看着她:“
少商皱眉:“听闻大母病。”
“是呀,也说不清缘由,就是饮食不济,日渐消瘦,医工都说是老迈之症。”程少宫道,“其实大母岁数也不小。阿母说,若是大母再不好,就要将叔父和兄长们都召回来。”
少商明白这是准备后事意思——然而她还是不发言,拒绝临终关怀程母。不是她心硬,而是,总得有人记得那个枉死真正程少商吧。
注意力果然被分散,少商这夜睡喷香舒坦,夜无梦;而都城另边骆府中,位素以贤惠闻名名门淑女则彻夜难眠。
次日早,天色尚未亮透,骆济通便起身梳洗打扮,甚至不及通报骆夫人声便叫家仆套车出门,半个时辰后,骆济通堪堪赶上霍府正门大开,行人即将离去。
,万程两家肝胆相照,福祸同当,亲如家!妾敢说句,只要能换回家大人性命,除万老夫人,万家上下,连同万大人自己性命及他妻妾儿女在内,他是尽肯抛却!”
这番话说第五成羞惭不已,程老爹略心虚挪挪坐姿,说句不大有良心话,让他拿妻子萧元漪和儿女去换义兄万松柏,他…那个,应该是…不大肯。
“肝胆相照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在第五大侠心中,义弟家里尸山血海,生死线,也比不上妹妹几滴眼泪来要紧吧!”
萧夫人言辞锋利,毫不留情,“第五姑娘虽然惨死,但袁太公也以命抵命。你还要如何?怎地,你义弟生父条性命抵不上令妹。这二十多年来,于私,第五大侠你愧对结义之情,自私自利,只知顾影自怜;于公,你愧对尊师授艺之恩,过去二十几年间正是天下大乱百姓苦难之际,你却始终纠缠于毫无益处复仇与怨恨之中,于天下百姓毫无助益!哼哼,尊师也瞎眼,身好本事教你这样人!”
——第五成彻底茫然,第四阶段圆满。
霍不疑身赤色朝服,修身颀长,骑在高头骏马上,更显得英俊堂皇,端正雅肃。
骆济通心中敬慕,柔声道:“妾身见过将军。”
“你怎来。”霍不疑略略惊异。
骆济通微掀车帘,神情黯然却不失端庄:“妾身有话对将军说,家父昨日已经…妾身万分惊慌无措…”她没有说下去。
“以为你是聪明人。”霍不疑冷静道,“聪明人就该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那现在呢?”少商追问第五阶段。
萧夫人淡淡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当头棒喝,现在让他缓缓,缓过这口气就好。阿筑与讴儿都喜欢他,日日缠着他谈天说地,教授武艺。回头给第五成保个媒,将来生儿育女,振兴家业,事情就算翻过去……”
少商不信,跑去程筑程讴居所偷看,果然看见第五城坐在庭院中指点两个男孩翻手擒拿姿势,手上还削着两把精巧木剑——这个饱经沧桑中年汉子,之前满脸戾气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无尽耐心。
“阿父阿母真有本事!”少商叹服。
程少宫道:“人都是这样,自家事束手无策,别家事就游刃有余。到现在你还不肯与大母和解,阿父阿母不也点办法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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