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笑容缓缓淡去:“第三,脾气你知道,既不宽宏大度,也不善解人意,更不会心软怜弱,所以不会被你三言两语装可怜哄去。旦对人有成见,就再也懒得敷衍。骆娘子,你今日上门究竟有何事,赶紧说吧,还要接着睡呢。”
骆济通幽幽道:“你倒不怕欺侮轻慢坏名声传出去。”
“无妨,名声从来不大好,也没碍着回又回定亲,嗯,每回郎婿都还不错,骆娘子就不用为操心。”少商深谙自嘲之道,只要伤不到自
“……那日措辞不当,妹妹埋怨轻忽宣娘娘,也是应该。”她低声道,“不过也请妹妹原宥,眼看与霍将军婚事在即却被打断,,有些着急。”
少商扯扯嘴角,不可置否。
话说再好听也没用,骆济通回来至今还未去拜见过宣太后,又何必惺惺作态,不过她懒得揭穿这女人,只懒洋洋道,“无妨,无妨,也有些着急,着急接着休憩。骆娘子究竟有何事上门,万请尽早告知。”
骆济通面色僵,旋即恢复哀怨可怜之态:“自幼倾慕霍将军,之前与他各自有婚约,以为此生无望,谁知天可怜见,叫与霍将军在凉州重逢,少商妹妹定不能想象,当时有多欣喜…呃…”
少商戏谑摇摇手指,打断她:“三件事。第,自幼倾慕霍侯名门淑女,你猜这座都城中有多少?若是召集起来,能否编满队先锋营。”
与另女子相伴过,道用饭,说笑,吵闹,耳鬓厮磨;知道何为‘相伴’——你从未‘相伴’过。”
周遭干侍卫家将或站或骑,众目睽睽,骆济通万般难堪,泫然欲泣;旁梁邱起面无表情,梁邱飞心有不忍。
“若不能得到将军说法,妾身万难甘心。”骆济通低声道。
霍不疑想想:“今日陛下大朝会,待回来再说。”
目送心上人毫无留恋离去,骆济通心中痛楚难当,低头看,发觉自己掌心已被指甲抠出血。她既不愿回家,也不愿在霍府干等,略思索,便叫驾夫往程府而去。
骆济通神情不悦。
“第二,你说自幼倾慕霍侯,凉州重逢后欣喜不已。是以,你与你亡夫犹是夫妻之时,心中还惦记着霍大人喽?”
“你怎能如此说话!与先夫,与先夫……”骆济通既惊又恼,“与先夫相敬如宾,和乐融融,你怎能妄自揣度!”
“好好好,那就算你‘自幼倾慕’霍侯直至婚前,然后夫婿死你‘倾慕之情’卷土重来,如何?”
骆济通被气无可奈何。
程氏虽为新兴家门,家仆倒很有礼数,得知萧夫人不在府中,骆济通由婢女引着去少商居所,这才知道虽则已日上三竿,程家女公子还睡昏天暗地。
骆济通心中苦涩,心道这就是她情敌,处处桩桩皆不成体统,霍不疑却死心塌地。
少商也很抑郁,难得告得假日,不睡到吃午饭都对不住社稷百姓;偏此时却要装扮整齐,与骆济通客气对坐。她强忍哈欠:“不知骆娘子所来何事。”
骆济通哂。
程少商就是这样性情,旦有隙,连表面功夫都不肯做;自从那日在永安宫有过龃龉,她便再不肯喊自己‘济通阿姊’,只板眼称呼‘骆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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