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也不知怎,越皇后毒舌基因仿佛在三公主身上觉醒,说出来话又辣又刁钻,五公主果然气浑身发抖,二公主推三公主下,轻声道:“你也少说几句,姊妹间何必行此口舌之争?”
三公主娇笑道:“这可不是挑头,五皇妹今日心气不顺,忽儿看座次不恭敬,忽儿看攒花食盘不顺眼。做阿姊,可不得跟她分说分说啊。”
二公主叹气,她忽然有些怀念当年被自己数落到抬不起头来三公主。
五公主冷笑:“别说这好听,若是皇后有心替大皇姐说情,父皇早答应!当三皇姐被父皇处罚,母后可是直求情,如今皇后故意不替大皇姐说情,分明就是心存嫉恨,苛待非己出儿女!”
宣侯夫人颤颤摇手:“五公主,这可不能瞎说啊。陛下和娘娘待们再宽厚没有,去年你外大母忌辰,陛下还亲临宣家祭拜呢!”
外面纷纷扰扰,少商在永安宫却依旧悠然,深深宫闱恰似层坚固防护墙,挡住外面所有善意恶意流言。翟媪至今不肯原宥霍不疑,十分兴头将永安宫几处大门都加固番,少商友善告诉她,若霍不疑真想闯进来,你就是布置上天罡北斗阵配合如来神掌食用,样无效。
翟媪在激动中等待两三日,可惜霍不疑忙于朝政始终没空来踢门,反倒梁州牧终于回到都城述职,顺便还能向皇帝报告下他任职州郡喜人度田进程。
越皇后听闻曲泠君也跟着回来,喜不自胜。
说来叹息,曲泠君生母年少时与越皇后颇有交情,后来芳华早散,越皇后便常宣曲泠君进宫照拂。照少商看来,若非年龄不合适,越皇后未尝不想让曲泠君做儿媳(三皇子打个喷嚏),后来还考虑过皇老伯早逝兄长家小王爷,谁知曲泠君偏和东海王看对眼,后面引出连串憾事。
少商听霍不疑说过,那年曲泠君被怀疑杀夫,越皇后还找皇帝闹过场,直白泼辣表示梁尚就是个窝囊废,曲泠君哪怕错手误杀皇帝也不能治她罪。好在没过两天杀夫案就水落石出,没给越皇后吵架升级机会,皇老伯胡须也得以继续茂密丰盛。
四公主扶下宣侯夫人,冷淡道:“君姑别理她,五皇妹就爱胡说八道!父皇削她食邑,却赏赐宣家那多财帛金钱,要说心存嫉恨,看她才是
如今事过境迁,曲泠君总算有归宿,越皇后便张罗着要给她接风。
这些少商都只当听八卦,谁知越皇后差人来请她赴宴。在宫中混这多年,少商深知皇老伯时不时回绝下不要紧,但越皇后旦张嘴你最好乖乖听话。
宴席当日,少商掐着时间,堪堪赶在开席前到达长秋宫,脚踏进正殿,发觉三公主与五公主战事激烈,斗嘴正酣,周围坐几桌皇亲贵妇呵呵看戏。
五公主瞪着眼睛,声音尖利:“……还说不是有意怠慢,母后统共只生和大皇姐两个女儿,为何今日筵席大皇姐不在?”
三公主撑着圆圆腰身,慢吞吞剥着橘子:“这你得去问父皇啊,是父皇不叫大皇姐进宫,冲母后质问什,你这不是柿子捡软捏嘛…哦对,父皇训斥大皇姐时你也在场,如今还问这做什。才多大年纪就这健忘,得补补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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