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程二人都哭
有些晃神，说时迟那时快，宫室门扉被唰移开，内外数目相接，只见少商直立当地，霍不疑单腿跪在她跟前，两人都面有泪痕，衣裳上有零星血迹，地上案几及其上头摆设四散凌乱。
诸妇不妨见到这般情形，齐齐吸
口气。
静滞片刻，无人开口，作为辈分最高贵妇
可能萧夫人会嫌他莽撞，程老爹会嫌他唐突，不过鉴于霍家显赫门第，自己总归会嫁过去；等到儿女绕膝时，她会告诉大家，其实是白菜先动手。
霍不疑双目发红，羽睫凝泪，抓着她双手放在自己脸颊上：“你别这样狠心，求求你，别对
这样狠心。”
少商再也端不住冷漠架子，像个孩子般哭起来，眼泪鼻涕，毫无形象；今天她
败涂地，毫无还手之力。
这时外面忽传来阵嘈杂说话声，仿佛有许多人往这边走来，当头是三公主带醉意响亮笑声——“曲泠君走忒快，还没吃母后宫里冰镇甜果栗子呢；还有程少商，不知跑哪儿去。”
二公主道：“泠君是双身子，你当是你呀，胡吃海塞，玩闹个不歇。少商大约回永安宫吧，听说近来宣太后身子愈发不好。”
这座冰墙，说以后他们可以互相取暖，她费尽浑身力气信他，结果呢……她已下定决心，这辈子再也不会出来！
“绝不原谅你！”她淌着泪，咬着牙，恶狠狠道，“别做梦，能好好活到现在，就是靠着心硬。绝不原谅对不住人，次不忠，百次不用，六年前你会舍弃，焉知以后你不会重蹈覆辙！知道人人都明里暗里帮你说话，包括家里人，可偏偏不如你愿！没有你，也能过很好，绝不再相信你，绝不！”
霍不疑也落下泪水，卑微哀求着：“他们不是帮说话，是在帮们。你自己拿镜子照照，你看袁慎时样子，和看时完全不同。不是瞎子，别人也不是瞎子！”
少商泪如雨下，哽咽不能言语：“没有你，也能过好，与袁慎会白头偕老，共度生……”
霍不疑轻声道：“是呀，活该生孤苦，你总能忘记。”
汝阳王世子妃道：“今日春光大好，们为何不去后头园林中摆席，吹着风，醒醒酒。”
三公主笑呵呵：“春光是好，可是蚊虫也多，还是这间宫室好，三面隔扇可以卸下来，到时样吹风赏景嘛。”
“哟，三皇姐如今这
妥帖周到啊。”
“去你，没大没小！”
众妇哈哈大笑。
少商喉间堵难受。
霍不疑仰视着她：“从没想过伤你，直盼你能生顺遂，喜乐无愁。当初连你和楼垚外放之地都找好，那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你喜欢烧砖瓦就烧砖瓦，喜欢酿酒就酿酒，不会有人来非议你。”
“这六年总做个梦，梦见父母兄姊都好好活着，从不曾有过灭门惨祸；去你家提亲，你答应，然后们欢欢喜喜做夫妻——”
少商泪眼模糊，想若霍翀夫妇还活着，若所有人都活着，那该多好。
霍不疑定会是整座都城中最英武开朗青年，他们还会在灯市遇上，不过这回，他不会再有顾虑，而是大大方方走过来，而自己看见他脸，必会大发花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