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擅偷眼看着前头肃穆骑马俊美青年,低声问:“少主公怎闷闷不乐啊。”
梁邱飞凑过去咬耳朵:“昨日少主公提议小女君同行,小女君回绝。”
“们顺路?”张擅疑惑。
少商开始冒冷汗,像被捉住偷看答案孩童般说不出话。
皇帝叹道:“这世上能叫朕敬佩之人不足掌之数,皇后算个。”
少商疑惑看他。
“朕与神谙,这辈子都被命数推着走,事到临头,起事也罢,成婚也好,由不得你不答应,可是阿姮不样。当初朕担心她受委屈会后悔怨怼,可她却说,并非人人都能遇到心爱之人,若遇上,千万别放手,宁肯伤痛生,也好过后悔世。她自己选路,哪怕岁月磨砺,风霜侵袭,也绝不后悔。”
少商倾羡道:“这确是皇后娘娘会说话。不过……”她顽皮笑,“陛下,您是在自夸。自夸皇后娘娘对您倾心不悔,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
菲薄,当年天下大乱,生灵涂炭,若不是陛下力挽狂澜,还不知要乱到何年何月!陛下之所以会作如是想,正是因为陛下心怀善意,始终顾念旁人。不论是宣娘娘,还是妾身,抑或是满朝文武,天下臣民,妾敢指天誓日说句——能遇上陛下这样宽厚君主,都是等福气。”
皇帝听女孩语气认真无比,失笑道:“说好,是以朕治理天下还算不错。”
“何止不错,如今天下太平…呃…”少商想到外面还有反抗度田令武装叛乱,有些难以措辞,“总之,如今国泰民安,休养生息,都是陛下功劳!”
皇帝状似无意道:“嗯,既然如此,那你究竟在惧怕什?”
少商愣住:“惧怕?妾身惧怕什,妾身没有惧怕啊,有时妾身还嫌自己太大胆呢。”
皇帝莞尔笑,无奈道:“行,你也该回去,是明早启程吧。”少商连忙答是,皇帝继续道,“神谙说对,你虽为女子,却比寻常男子还要倔强,朕也不逼迫你,总之,你想嫁谁就嫁谁,大路朝天,自己挑条罢。”
少商拜倒告退,走到半,又回过头来,看见皇老伯犹如位午后晒阳悠闲老人,正双手负背目送自己。
皇帝朝她挥挥手:“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少商心中感激,再次作揖后才离去。
次日早,三路人马分别前后出城而去。
“不,你只是看着胆大包天,实则如履薄冰。”皇帝似是什都看明白,“朕来问你,如今天下太平,你生于殷实人家,父母双全,手足友爱——无生死之忧,二无饥寒之患,你为何总是惧怕自己会有不测?”
少商如遭雷击。
皇帝循循缓声,继续说道:“你明明与子晟情投意合,可你总是想着留条后路,子晟又不是心盲无知,是以你们才老是吵架……”他顿顿,苦笑道,“自然,你留条后路也对,那竖子后来闯祸,还是多亏你。可是如今呢?你迟迟未决,是不是还在惧怕。”
少商全身发寒,捧着胳膊呆坐旁:“,,妾身……”
皇帝神情温和,毫无威势:“既然你有幸生于太平治世,又无家累,如今更是有人有钱,为何还要这样惊惧,对自己心上人也顾虑重重。难得世为人,若总是瞻前顾后,会错失许多动人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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