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济通冷哼声。
少商深吸气:“你说头头是道,仿佛天底下你最解霍不疑!那好,现在来问你,你昨日滥杀无辜,若霍不疑知道会怎说?”
骆济通脸皮抽搐,强硬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杀算什大事
“嗯,老天爷怜悯你,所以你转身就弄死你丈夫?”少商讥嘲道。
骆济通眼神冰冷:“反正他总是要死,那病秧子十几年来跟活僵尸似,让他在死前过数月快活日子,他也算死而无憾。”
“死而无憾?这是贾七郎自己说?”少商匪夷所思,“你毫无愧疚也就算,还理直气壮?!听说贾七郎父母待你若亲女,还亲自为你去向霍不疑提亲,你难道就没有半分触动?”
“他们对好,来是将他们伺候舒舒服服,二来也是为着贾家名声,如今西北诸城谁不说贾家门风高洁,长辈敦厚仁善,小女娘们都盼着嫁进去呢。”
“你可真是当世大才啊!”少商气反笑,“能将这样恶事说面不改色!”
,犹如行尸走肉,神魂茫然,给娘娘磨墨都打翻水台,只好告假回家。”
说到这里,骆济通眼中陡然烧起把火,怨愤烈烈:“梦若永远是梦,没人能碰触,也就算,可那时才知道,原来梦是能成真,十郎是会喜欢女人!可为什是你,为什不是?!”
饶少商胆大,此时触及骆济通癫狂欲燃目光,也不禁向后仰仰。
骆济通死死盯着少商:“头回见你,陛下就定下你与子晟婚事,第二回见你,是他拉着你坐入陛下家宴。比你进宫早,比你出身高,比你聪慧贤淑,却只能在皇后身边服侍,端菜送酒,没有与皇子公主们平起平坐资格!”
少商觉得对头情绪有些激动,缓缓将坐席往后挪些。
“不敢当,贤良淑德名声再响亮,也不如你会勾引男人!勾个又个,几个都不知足。”优雅贤淑女子露出恶毒神色。
“没有勾引男人!”少商怒,按桌而起。
“哼,你自然不肯认,可你自己说说,那些男人凭什看上你这样粗俗浅薄女子!”
少商口老血差点喷出——她要是知道就好!
“你说够没有!”她强忍着怒气,“说够就该说!”
“当时东海王已有王妃,淮安王夫妻恩爱,三皇子四皇子是越娘娘那边,五皇子…哼,不提也罢…余下皇子都还小。那日宫筵上,直偷偷看你,想,究竟如何才能堂堂正正坐到陛下筵席上,而不是像宫婢样卑躬屈膝——然后看见霍大人。好嘛,事情又回到原处,出路还是在他身上。”骆济通眼中闪耀着奇特光芒,贪婪而残忍。
“于是,你与五公主道陷害?”少商冷冷道。
骆济通瞥她眼:“五公主是非得嫁入越家,未尝毫无盼头。”
“说当时你怎提前嫁去西北,原来是怕东窗事发才匆匆避出去。可笑当时真心拿你当朋友,对你恋恋不舍。”少商恨恨道,
“命没你好,你姻缘是金玉铺就,姻缘是给家里壮声势。”骆济通纹丝不动,“后来,在西北遇见霍大人。想,莫非是老天爷怜悯,终于给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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