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不疑长臂展,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搂住。
少商被混杂着药草清香男性气息扑个满怀,不由自主伸手反抱住他,泣笑道:“你还说!骆济通是哪个惹来,若不是天纵奇才,早就尸骨无存!总算你人跟紧,赶来还算及时,这便算!”
霍不疑握住她小拳头,沉默片刻:“其实,这回不是跟着你来。”
“什?!”少商把推开他。
霍不疑揉揉她头,无奈道:“叫你与道走,你不肯,想送你队侍卫,你不要。不单如此,你还不许派人跟着你,不然辈子不理……便只能使人跟着骆济通。在兖州听到骆济通从自家庄园消失,立刻觉得不好,赶紧循迹跟来。”
少商愣下:“哪天?”
“袁慎走出廷尉第二日,来永安宫找你。”
少商放下手中糕点,没有答话。
“后来问过宫婢,袁慎离开永安宫前与你说过话——难道他没有告诉你。”霍不疑指是他冒袁慎父亲之名截杀公孙宪之事。
少商用手背抹下嘴边点心渣,沉默许久,霍不疑也不催她,只静静等着。
去给少宫,适才他直嚷着饿。”
少商已经闻到阵奶香浓郁甜味,腹中更觉饥饿。
霍不疑斜乜眼:“真不吃?”
“不吃!”饿死也不吃!
少商怒火与饥火齐飞,愤而转身欲走;霍不疑大笑着扯住她,如同牵着条脸颊鼓鼓比目鱼,大步往新搭建好营帐走去——嗯,这比目鱼还蛮讨人喜欢。
少商有些不悦:“……既然说起来,们不妨理论理论。你当初那轻易放过骆济通,害今日差点没命,你说,你是不是对她余情未!”想起他们在西北那五年,她就心气不顺。
霍不疑苦笑声:“这回是
“……阿慎都说。”少商低声道,“你为,替袁州牧杀公孙宪行,那日本想立刻去找你,可忍住。躲在廊柱后头,偷偷看你,可就是没走过去。”
“这是为何。”
“希望,将来若嫁你,只是因为想嫁你,而不是因为贪慕权势,惧怕威吓,抑或是感激你对情意——只是因为心悦你。”
女孩语气平静,霍不疑却听心潮澎湃,仿佛辗转无穷冰雪,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来到温暖甜美绿洲。他颤声道:“你,现在不气恼。”
少商心中百转千回,最后化作句:“哪敢气你,怕你气还来不及。”
不远处梁邱起侧身躲在帐柱旁,偷偷往这边瞧,梁邱飞将符登丢给医士后回来,见此情形问怎,梁邱起叹道:“这些年,少主公都不曾这笑。”
梁邱飞看着两人走入营帐,神色黯然。
霍不疑营帐是行军将帅标准配备,要既能舒适起居,又能容纳至少十余名副将在内商谈。帐内已经掌灯,淡桔色光晕柔和洒满帐内,女孩坐在原本用来铺排堪舆图巨大案几旁吭哧吭哧咀嚼糕点,霍不疑在旁给她倒水拍背,时不时劝她慢点吃别噎着云云。
即使以全天下为范围,能让霍不疑亲自服侍饮食人满打满算不超过三个,皇老伯算个,崔侯算个,第三个就是小程女士。
“……那日,你为何没来找?”霍不疑看着看着,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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