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未必断子绝孙。”霍不疑忽道,“那名
“然后把人杀?”这是少商最高级别想象力。
袁慎叹口气:“张夫人虽是女流,心狠手辣却不逊男子。她将那爱妾划破面孔,毒哑喉咙,卖去最粗劣肮脏窑子——让她口不能言,面目不可辨认。”
少商傻。
袁慎也是不忍:“好在公孙宪三教九流人认识不少,病愈后立刻发力寻找,数月后终于找到已经奄奄息爱妾。没多久,人就过世。”
“那后来呢?”少商叹气。
想,终于想到事——观那公孙宪行事做派,似是对江湖中人草莽之人甚是清楚。若他能用江湖中人,也能反过来用。于是请第五成出马,联络昔日江湖中老友,几番打探后,听到个半真半假消息。”
“什消息?”少商听入神。
“屡次主使刺杀朝廷大将那个公孙宪……”袁慎抬头看站在上方霍不疑眼,“这些年来时不时运送财货出蜀,并且多是找江湖中人来押送,而非蜀中将士。至于送去哪儿,竟然无人知道……”
“多次运送,怎会无人知道。”霍不疑出声。
袁慎道:“公孙宪打仗平平,但施行阴谋鬼祟却是个中好手。运送车队在路上会几次更替押送人手,出蜀后更会隐入南来北往各路商队中,让人难以分辨。”
袁慎道:“公孙宪怒不可遏,非要杀张夫人,可张家在蜀中势大,僭帝只好出面说和,才将事情压下来。谁知三年后,张夫人忽患怪病,全身奇痒难耐,皮肉溃烂至片片掉落,到最后都能看见森森白骨——张家到处寻医问药,这事蜀中官吏都知道。”
“张夫人受尽苦楚,煎熬数月后病逝。张家心知是公孙宪下手,然而苦无证据,反是公孙宪穷尽数年之功,层层罗织罪名,诬告张家通敌叛国,最后张家被僭帝诛灭三族——哦,罪名里通那个‘敌’就是们。”
少商啧啧做声:“这就是没教好女儿下场,应当把张家教训广而告之才是。”
袁慎道:“又询问公孙宪其余家小下落,得知当日吴大将军攻破蜀郡时,他们连同僭帝宗室都被吴大将军股脑儿杀。”
少商皱眉:“公孙宪自己能提前逃脱,却不肯带上张夫人儿女,宁肯断子绝孙,可见夫妻积怨之深。”
“那你是怎找到这里?”霍不疑问。
“天下茫茫,本难寻找,于是就去鸿胪寺翻查卷宗。”袁慎道,“当年公孙老儿镇守蜀中日久,生称帝弄权之心,便让自家子弟都迎娶蜀中世族之女,作为姻亲之盟。”
少商轻轻切声。
“公孙宪身为僭帝胞弟自也不能幸免,便娶有名蜀东张氏之女。然而那张氏性情悍烈奇妒,动辄打杀家中姬妾。又去北军狱,询问去年朝廷大军收来蜀中战俘,有人告诉,大约十几年前,公孙宪家出桩大大惨事,闹到僭帝出马才摆平。”
袁慎继续道:“公孙宪有名相伴多年爱妾,据说是他乳母之女,两人青梅竹马,情意甚笃。张夫人虽然悍妒,但公孙宪也不是吃素,将那爱妾护密不透风,张夫人无从下手。谁知十几年前公孙宪忽生场大病,数日不醒,张夫人趁府中乱作团之机,派人暗中劫走那名姬妾,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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