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战力,更让他担忧是军心。
虽说眼前这帮亡命之徒在财帛与
怀有同样忧虑还有下方队伍中名紫面大汉,他脸上还有片烧灼疤痕。作为跟随公孙宪亲临战阵老将,他忧心忡忡道:“公子,等此时才来,也不知前方情形如何。唉,等实在应该昨夜就赶来。”
田朔骑着高头大马,得意洋洋:“你怕什,细作不是来报过。照那狗太子脚程,今日中午才能到此处。们现在赶到,有几个时辰布置陷阱,不是刚好?!”
紫面大汉无奈。
他对公孙宪忠心耿耿,当田朔说要为父报仇时他本是满心同意,但后来根据王延姬计策步步闹到这般田地,他却生出股不安。
引诱史新叛乱那笔巨大财宝是公孙宪穷尽生积攒,原是为保证爱子生衣食无忧;煽动徐州各郡豪族激烈反抗度田令暗桩,组织近千人马兵械粮草,都是他苦心孤诣多年安排下——进可保田朔将家族发展壮大,于豪族世家中获得席之地,退可保他逃之夭夭,在滇南土司或塞外单于处获得有力庇护。
诱敌入毂,如何步骑配合作战,都是手把手教……难道就是为让他给凌老狗陪葬。
张擅安排切后回来,看见霍不疑看着兵器沉默不言,十分善解人意上前进言:“少主公是在忧心小女君?您放心,有阿飞跟着呢,决、不、会、有事~!”
霍不疑瞥他眼,戏道:“这是自然,你不是偷偷吩咐阿飞,‘看情形不对,哪怕把人打晕也要带她逃出来’。”自己这位心腹看似老实木讷,实则花花肚肠不少。
张擅讪讪:“原来少主公都知道。”
霍不疑抬头望向日出方向,微笑道:“你放心,等今日之战必能大获全胜。等回去,府里就该筹备喜事。”
公孙宪生阴险歹毒,害人无数,但对田朔母子却是片真心实意。
然而,当田朔为完成截杀太子布置,宁肯放过杀害老主人凶手之子袁慎时,紫面大汉隐隐察觉小主人对惨死老父并不如何牵挂。
但是,他还是得遵循老主人吩咐,尽力护住田朔。
紫面大汉望向身后行走松散队伍,愈发忧愁——
他见过精锐行军时样子,如今他们看似人多势众,但其中千人是临时组织起来,不过草草训练数月。之前在密林中包围袁氏部曲,寡众悬殊情形下依旧打手忙脚乱,最后还得老主人亲自训练五百死士出马,才打垮袁家,逼其投降。
女孩总说自己生来倒霉,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小小年纪就家破人亡。不过,他此时有种直觉——他俩厄运到此为止。
以后,他们会否极泰来,生平顺,相守到老。
初升日头爬至山顶,温暖柔软金色清辉落在青年将军身上,他锐利目光,高大身影,淡然神情,给后面将士莫大信心。
尤其是其中五百精兵,都是久经血战之士,在霍不疑麾下不知战胜过多少强敌,俱是坚信,此战也不过是给年老跟儿孙们吹牛时添上笔谈资罢。
晨曦同样照到下方道路上,作为伏击方,田朔竟然此时才带着军队姗姗赶到;看着下方吃饱喝足尚且睡眼惺忪队伍,上坡伏军均露出不屑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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