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说吗!”驹子边对岛村说,边把叶子从岛村身边推开。
岛村正想举手指指站前那辆汽车,可是被叶子用力抓过手指,有点麻木。
“马上让她乘那辆车子回去,你先走步好吗?在这里,这样不好,人家会瞧见呀!”
叶子连连点头:“快点呀,快点呀!”她说着转身就跑,快得简直令人难以置信。目送着叶子渐渐远去背影,岛村心头掠过这种场合不应有疑团:那位姑娘表情为什总是那认真呢?
叶子近乎悲戚优美声音,仿佛是某座雪山回音,至今仍然在岛村耳边萦绕。
驹子忍受着肩头疼痛,闭上眼睛,脸色刷地变白。但是想不到她断然摇头说:“在送客人,不能回去。”
岛村吃惊地说:
“还送什呢,这就行啦。”
“不行!不知道你还来不来。”
“会来,会来。”
“能积那厚吗?”
“听说前面那条街中学,学生们在下大雪时候,大早就裸着身子从宿舍二楼窗口跳到雪地里。身体下子完全没进雪中,看不见。他们像游泳似地在雪中划着走。喏,那边也停着辆扫雪车呢。”
“倒是想来赏雪,可正月里客栈会很挤吧?火车会不会被雪崩埋掉呢?”
“你这个人多悠闲自在,净是这样打发日子吗?”驹子望着岛村脸说,“为什你不留胡子呢?”
“唔,想留来着。”岛村边抚摸刚剃过胡须青色胡茬,边思忖着:在自己嘴角上掠过道漂亮皱纹,使平和脸显得更加隽秀英俊,说不定驹子正是看中这点?“你真是,除去脂粉,你脸看上去就像用剃刀刮过样。”
“上哪儿去?”驹子看见岛村要去找汽车司机,就把将他拽回来,“不,不回去啊!”
岛村突然对驹子感到种生理上厌恶。
“不晓得你们三人之间有什关系,但少爷眼下不是快死吗!所以他想见见你,才让人叫你嘛。乖乖回去吧。不然会后悔辈子。说不定在们说话之间,他就断
叶子什也没听见似,焦急地拉住驹子说:“刚才给客栈挂电话,说你到车站,就赶来。行男哥在找你呐。”
驹子动不动地忍耐着,突然把她甩开,说:“不!”
这时候,驹子踉踉跄跄地走两三步,就哇哇地想要呕吐,但什也没吐出来,眼睛湿润,脸上起鸡皮疙瘩。叶子紧张起来,木呆呆地望着驹子。但是,由于那副表情过分认真,不知是怒是惊,还是悲伤!像假面具样,显得非常单纯。
她掉过脸来,冷不防抓住岛村手,味提高嗓门连求带逼地说:“哦,对不起,请你让她回去吧,让她回去吧!”
“好,叫她回去!”岛村大声说,“快回去吧!傻瓜。”
“乌鸦叫得讨厌,也不知是在哪儿叫。真冷啊!”
驹子望望天空,把两只手交叉在胸前,抱住双臂。
“去候车室烤烤火吧。”
这时候,穿着雪裤叶子打由小街拐到火车站大路上,急匆匆地跑过来。
“啊,驹姐,行男哥他……驹姐!”叶子喘着粗气,好像小孩子要躲避可怕东西而搂住母亲般,抓住驹子双肩:“快回去!情况不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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