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晓得
来。厨房里虽有人声，可大门还没打开呀。”
“你又起得那
早。”
“昨晚睡不着。”
“你晓得下过
场阵雨吗？”
“是吗？怪不得那边
山白竹都打湿
，原来下阵雨。回去，你再睡觉吧，请休息吧。”
“躲在壁橱里。女佣完全没有发觉。”
“什时候？什时候躲进去？”
“不是刚才吗，女佣来添火时候嘛。”她想起来又笑个不停。脸刷地红到耳朵根，好像要掩饰过去似地拿起被头边扇边说：“起床吧。叫你起床嘛！”
“太冷。”岛村抱着被子说，“客栈人都起来吗？”
“不晓得，从后面上来。”
“嗯。”
“你还是没有把胡子留起来。”
“对，对。上次分手时你说过让蓄胡子。”
“反正你会忘记，算。你总是剃得干干净净，留下片青痕。”
“你平时卸下白粉，不也是像刚刮过脸样吗！”
“从后面？”
“从松林那边爬上来啊。”
“那边有路吗？”
“没有像样路，但是近呀。”
岛村惊讶地望望驹子。
“脸颊又胖吧？脸色苍白，没有胡子，睡着时候，脸儿滚圆，真有点怪哩。”
“显得很柔和，不是很好吗？”
“靠不住啊。”
“讨厌，这说，你直盯着？”
“嗯！”驹子微笑地点点头，突然又像着火似地放声大笑起来，不知不觉地连握住他手指手也更加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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