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像农家房子,二楼有四间房,铺着旧铺席。
“个人住,宽倒很宽。”驹子虽这说,可隔扇全都打开,那边房子堆满旧家具,在被煤烟熏黑拉门中间铺驹子小铺盖,墙上挂着赴宴衣裳,倒像狐狸巢穴。
驹子孤单单地坐在铺盖上,把唯张坐垫让给岛村。
“哎哟,满脸通红。”她照照镜子,“真醉成这个样子?”
然后她搜搜衣柜上面,说:“喏,日记。”
“这个时候……”
“家里人都睡。”
连岛村也有点踌躇不决。
“那,送你回去。”
“不用。”
“宣扬?奇怪,不明白,为什提到那个姑娘事,你就那意气用事。”
“你想要她?”
“瞧你,说到哪儿去!”
“不是跟你开玩笑。不知道为什,看见她总觉得将来可能成为沉重包袱。就说你吧,如果你喜欢她,好好观察观察她,你也会这样想。”驹子把手搭在岛村肩头上,依偎过去,突然摇摇头说:“不对。要是碰上像你这样人,也许她还不至于发疯呢。你替背这个包袱吧。”
“你可不要这样说。”
陡坡。
“你把那姑娘弄哭?”
“这说来,她真有点疯。”
“你这样看人,觉得有意思吗?”
“不是你说她快要发疯吗?她可能是想起你这话儿,不服气,才哭起来吧。”
“真多啊。”
她又从那旁边拿出个花纹纸盒,里面装满各种香烟。
“是客人送,把它放在袖兜里或夹在腰带里带回来。都成这样皱皱巴巴,但是并不脏。种类倒是大体上都齐全。”她只手支在岛村面前,另只手乱翻起盒子里香烟让岛
“不行,你不是还没看过现在房间吗?”
进后门,眼前就看见这家人横七竖八地躺着。他们盖着硬梆梆褪色棉被,就如同这带人常穿雪裤棉花样。这家夫妻和十七八岁大姑娘,还有五六个孩子,在昏暗灯光下,各朝各方向去睡。这幅图景,使人感到在清贫孤寂家中,也充满种刚劲力量。
岛村像是被股温暖鼾声推回来,不由得要退到外面,驹子砰地声把后门关上,无所顾忌地踏着重重脚步,走过木板间。岛村只好从孩子们枕边轻轻地擦身而过。种无以名状快感在他心头激荡。
“在这儿等等,上二楼开灯去。”
“不必啦。”岛村登上漆黑楼梯。回头瞧,在张张纯朴睡脸那边,可以看见卖粗点心铺面。
“你以为撒酒疯儿?每当想到她在你身边会受到你疼爱,在山沟里过放荡生活这才痛快呢。”
“喂!”
“别管!”驹子急匆匆地逃脱开,咚地声碰在挡雨板上。那里是驹子家。
“她们以为你不回来。”
“不,来开。”驹子抬抬那发出嘎嘎声门脚,把它拉开,边悄声地说,“顺便进去坐坐吧。”
“那就好。”
“可是没有十分钟工夫,她进浴池就用优美嗓子唱起歌来。”
“那姑娘有在澡堂里唱歌怪癖。”
“她本正经地托付要好好待你。”
“真傻。可是,这样事,你何必要对宣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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