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阿光方才已经问过阿留住处,现在再次探问,她意识到自己心不在焉,也就不好意思。阿留却全然不放在心上。
“阿光,你长大。多大啦?”
阿留若有所思,茫茫然地从正面凝视着阿光。阿光掩饰着自己难为情样子,从栏杆抽回左手,抱着马脖子,然后将脸贴上去。
“阿光,你多大啦?”
“你问这个干什?”
“近来你干什活?”
“……”
“源吉在干什?”
“……”
“嘿,你这个人呀……怎回事,像个白痴嘛!”阿光在说话时候几乎没瞧对方眼,说完她才用疲惫无力目光望望阿留。她感到本来就是小脸盘阿留,面孔显得更小。前额发光,头发稀疏,眼神茫然若失。
“你长大,都不认识。”
那女子说罢,把双手往后缩,阿光看见这个熟悉动作,忽然想起来。
“啊,阿留。”
阿光侧着上半身,想从马背上跳下来。也许转念又想,自己穿着粉红色针织连裤袜,腿又短又粗,离开马,多丑陋啊。于是,她依然骑在马背上,掉转马头走近阿留。
可是,阿留只顾呆呆地定睛仰望着她。
子从阿光肩头跳到马背上。刚表演完这个杂技动作,连歇也没歇息,阿光为招徕观众,又得骑着马儿到帐篷外面展示这马上技艺。
三匹空马,另两匹上坐着姑娘。帐篷前并排着马儿,最右边匹抬起低垂头,离开队列,开始走动起来。阿光也跟着拉住缰绳。
马儿从帐篷这头到那头来回走动,吸引行人注目。
阿光马走到右边这头。旁边是卖唱帐篷。
刚露面浪荡汉
“说真,多大啦?”
“十七啦。”
“伊作还在班子里吗?”
“嗯,还在。”
“阿光……你千万别上伊作这种人当呀。”
“你同源吉分手吗?”
“没有。”
“在日暮里吗?”
“嗯。”
“是吗?”
阿光缩起伸在马腹两旁双腿,跪坐在马背上弯着腰,向前趴下身子,用右手抓住鬃毛,左手同阿留手并排搭在栏杆上。阿光在靠近阿留地方,用这种姿势让马儿停住。
“你现在在哪儿?”
“日暮里。”
“还是跟源吉在起吗?”
阿留不但没有回答声“那还用说吗”,甚至连点头力气也没有,只是沉默不响。
这里暂时栖身哟……
个汉子站在木台上,边敲打大鼓边儿,边提高嗓子歌唱。五六个跳大正舞舞娘并排站在舞台上,背向帐篷里观众,肩上扛着把花阳伞,遮住上半身,等待着起舞。骑在马背上阿光,已经走到马戏团帐篷右边,从外面可以看到这番情形。帐篷外面也挂块大幕布,约莫每隔十分钟开幕落幕次,让人瞧瞧花枝招展舞娘。快要开演时候,信号铃响,就把大幕落下来。这显然是要告诉人们:想观赏这些姑娘舞蹈,在入口处付款打票吧。
左邻是变魔术帐篷,眼下正是精彩场面,不想让人白看。门口大幕闭得严严实实。
“阿光……好久不见。”
个身材矮小女子站在刚才盯着她学生和系窄硬腰带年轻人靠过栏杆前面,同她打个招呼。阿光时想不起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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