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在这儿怎攒也攒不到钱,才去那家。不过,也不想长期干这行,打算来年无论如何也要去东京学梳头。想多赚点钱,才借给工人们。”
“哦,真没想到啊。那就是说,他们拿你借钱再来买你啰。而且这钱还带利息呢。”
“可是,许多人都不还给,才来求你阿泷拜托监工呀。让他叫他们把钱还给,或者从他们工钱里扣除……”
“什,你胡说些什?真是本性难移啊。”
阿泷说着从晒台下到房间,砰地把拉窗关上,扬声大笑起来。阿泷好久没有这样大声笑过。
“,”她稍微歪歪头,抚弄着披肩说,“给工人借点钱。”
“唔。”
“可是总也要不回来。”
“这不挺好吗,谁没钱你就白给呗。”
“不是这样呀。”
阿芳把床床睡铺铺好。现在是她们用根窄腰带把睡衣捆住,下去刷澡塘时间。
“行啊,个人干,你们先睡去吧。”阿泷个人走出去,把女佣房间板门砰声关上。
阿芳和阿吉很快就入眠。从澡塘传来水声。于是,阿雪把浴衣袖子并在起,好像很冷样子,下到澡塘去。近来,她像个孩子,整天跟在阿泷后头。
河滩上传来“阿泷、阿泷”喊声。打开拉窗,只见阿绢无精打采地站在那里。阿泷走出晒台,问道:“干吗?”
“你好。”
只脚来回晃悠。晨曦透射到澄澈浅浅河底。阿雪潸然泪下。她心中涌起种对阿泷无以名状挚爱之情。
她们被褥,盖被子和铺褥子没有什区别。就是说,盖被子硬邦邦,同铺褥子样。阿泷从壁橱里把脏被褥拽出来,冷不防地说:
“今天又去看爆破岩石山。用炸药爆破岩石山,下子就炸崩。那瞬间感觉可带劲啦。”
阿雪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同硬邦邦被褥起倒下去。
“你闻不到炸药味就睡不着觉?”
确,阿泷好久没有这样大声笑过。这个时候高声大笑,是因为她睡眠太少。每天晚上,她都要光着冰凉脚丫,从厢房通过长廊,回到女佣房间。白天里,眼睛布满血丝,还得忙不迭地干活,简直像头凶猛野兽。就是穿过走廊静静地走回来,她也不能悄悄把她们房门打开。
“阿泷。”阿雪
“大家都说你那家要价最高嘛。”
“这是两码子事呀。那个老板可厉害,谁不预先付款,就不让进门。”
“你嚷嚷什。你回去以后好好帮宣传,就说没钱,到阿泷这儿来。”
“真把钱借出去。”
“真把钱借出去?”
“进来呀。”
“嗯,不过……”阿绢说着走近晒台,抬头问道,“大家都好吗?”
“什大家不大家,这儿可没有值得招呼上等人啊。”
“有点事求你。”
“那就进来吧。”
她边说边用双手捂住脸颊,趴在褥子上,反常态,发疯似笑个不停。
“喂!”阿泷翻身坐起来,用只脚使劲踩阿雪脊背。
“是啊。那又怎啦?”
阿雪似乎没有觉察出是她脚,只顾摇晃着肩膀笑。
“噢,打扫澡塘,打扫……阿泷,你还有任务。不快点,又得熬红眼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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