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浮云朵朵、风和日丽天。老人与海
千重子坐在走廊上,望着枫树干上紫花地丁,直到白蝶群飘去。她真想对花儿悄悄说上句:“今年也能在这种地方开花,多美丽啊。”
在紫花地丁下面、枫树根旁,竖着个古色古香灯笼。记得有回,千重子父亲告诉她:灯笼脚上雕刻着立像是基督。
“那不是玛利亚吗?”当时千重子问道。“有个很像北野天神大象呀。”
“这是基督!”父亲干脆地说。“没抱婴儿嘛。”
千重子发现老枫树干上紫花地丁开花。
“啊,今年又开花。”千重子感受到春光明媚。
在城里狭窄院落里,这棵枫树可算是大树。树干比千重子腰围还粗。当然,它那粗老树皮,长满青苔树干,怎能比得上千重子娇嫩身躯……
枫树树干在千重子腰间般高地方,稍向右倾;在比千重子头部还高地方,向右倾斜得更厉害。枝桠从倾斜地方伸展开去,占据整个庭院。它那长长枝梢,也许是负荷太重,有点下垂。
在树干弯曲下方,有两个小洞,紫花地丁就分别在那儿寄生。并且每到春天就开花。打千重子懂事时候起,那树上就有两株紫花地丁。
“哦,真是……”千重子点点头,接着又问:“们祖先里有基督教徒吗?”
“没有。这灯笼大概是造园师或石匠拿来安放在这里,不是什稀罕东西。”
这个雕有基督像灯笼,可能是当年禁止基督教时候制造吧。由于石头质量粗糙、不坚实、浮雕像又经过几百年风吹雨打,只有头部、身体和脚形状依稀可辨。可能原来就是尊简单雕像吧。雕像袖子很长,几乎拖到衣服下摆,好像是合着掌,只有胳膊周围显得比较粗。形象模糊不清。然而,看上去与佛像或地藏菩萨像完全不同。
这尊基督雕像灯笼,不知道是从前信仰象征呢,还是旧时异国装饰,如今只因古老,才被安置在千重子家庭院那棵老枫树根旁。每逢客人看到它,父亲就说:“这是基
上边那株和下边这株相距约莫尺。妙龄千重子不免想道:“上边和下边紫花地丁彼此会不会相见,会不会相识呢?”她所想紫花地丁“相见”和“相识”是什意思呢?
紫花地丁每到春天就开花,般开三朵,最多五朵。尽管如此,每年春天它都要在树上这个小洞里抽芽开花。千重子时而在廊道上眺望,时而在树根旁仰视,不时被树上那株紫花地丁“生命”所打动,或者勾起“孤单”伤感情绪。
“在这种地方寄生,并且活下去……”
来店铺客人们虽很欣赏枫树奇姿雄态,却很少有人注意树上还开着紫花地丁。那长着老树瘤子粗干,直到高处都长满青苔,更增添它威武和雅致。而寄生在上面小小紫花地丁,自然就不显眼。
但是,蝴蝶却认识它。当千重子发现紫花地丁开花时,在院子里低低飞舞成群小白蝴蝶,从枫树干飞到紫花地丁附近。枫树正抽出微红小嫩芽,蝶群在那上面翩翩飘舞,白色点点,衬得实在美极。两株紫花地丁叶子和花朵,都在枫树树干新长青苔上,投下隐隐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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