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套土灰色工作服，
套深蓝色连身工作服，双绝缘皮鞋。三人跟着中技公司同志走，但中技公司同志到法国后，送他们上飞机，让他们自己去德国。宋运辉等三个穿着硬邦邦西装，被撑得像木乃伊似辗转来到德国，到
工厂，换上工作服三个人恍若挣脱枷锁。
德国人工作态度异常严谨，有时刻板得像机器人，头脑中似乎没“灵活”两个字，所有操作都依据规程。宋运辉语言过关，工作间隙，与德国人可以聊得愉快，德国人也尊重这个年轻好学又有技术年轻人，愿意费劲讲英语与这个中国小伙子交流。从聊天中，宋运辉学到很多管理方面知识。他这才知道，管理细则可以细到这种程度，比起他在金州分厂、车间所做岗位责任制，犹如土八路遇见正规军。德国行，除让宋运辉英语水平提高，技术更臻成熟之外，对国外工厂认识是他此行最大收获，真是天外有天。
在德国验货工作完毕，看着设备在货运代理商指挥下装上货船，宋运辉等行三个才回家。三个人在德国省吃俭用，将箱榨菜全吃完，省下笔外汇，其他两个工程师凭外汇换兑换券从友谊商店扛回家用电器，宋运辉直接在德国给自己买只函数计算器，又给父母买堆新奇好吃东西，其他钱，都买新奇实用皮实文具，回到金州分发。
没多久，设备安装便在德国工程师指导下，轰轰烈烈地展开。宋运辉作为与德国工程师总联络人，协助程开颜父亲，如今已经升为总厂副厂长程副厂长，开始具体安装工程。他虽然依然挂职副科级别，可作用直逼处级。在他负责范围内，他要求所有工作学习德国管理经验，完成批，验收批，合格批，所有工序都有记录，有责任人。他把他刚学来管理知识加入自己理解，充分运用到管理中去。他边学边做，边做边学。
程副厂长不知怎，很支持宋运辉，当然不是言听计从，但总是能有选择有指导地吸收宋运辉意见建议，当宋运辉是自己人般。宋运辉直怀疑，程副厂长是不是看在女儿程开颜面上如此关心他，可又不像，他不是让程开颜死心吗？宋运辉想不出合适理由，但因此对程家颇为内疚。
由于程副厂长支持，宋运辉工作非常投入。每天早上，他与德国工程师商议工程安排，每天晚上他亲自检查天工程进度，他记忆极好，最小工作安排也不会放过，检查进度，检查质量，督促整改，登记在案。第二天早上根据进度继续与德国工程师商议工程安排。他不得不这
认真，他不愿金州工人在严谨德国人面前丢脸，他得把检查做在前面，有问题赶在第二天德国工程师检查前连夜改进，过程之中，宋运辉受益匪浅，他不仅学会技术，还学会管理，摸索出调动工人积极性方式方法。
工地气象日新月异，设备安装进度超过预期。所谓预期，是根据国内其他厂家安装类似设备所需工期制定计划工期。上上下下，加班都是家常便饭，管理人员更是没有不加班日子。对于宋运辉这等光棍而言，加班不是什问题，可是对于程副厂长等有家有口人而言，经常加班是大问题，可程副厂长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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