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人,他拥有最大仓库,当然也拥有最大生意额。老王最初眼里看到小杨巡,还是因为杨巡第年做生意时主动要求春节不回家,替大伙儿看仓库,等开春大伙儿转回,杨巡有条有理地发还大家货物,小伙子吃苦耐劳和办事可靠给老王留下很深印象。此后老王几乎是看着杨巡步步地成长,直至成为当地电线电缆批发零售行业有名人物,直至老王自己有时也要问杨巡拿电线。因为是老乡,也因为都是领头羊,又因为同在个城市做生意,需要守望相助,大家经常起吃饭聊天,老王与杨巡关系现在挺好。
老王生意做久,开始产供销体化,想将所有利润网打尽。于是在老家找家小学,搞个校办厂,先期投进去没多少钱,放几台胶木成型机,几台脚踏冲床,小作坊似开业,校办厂做出零部件,交给四邻八乡乡亲拿回家装配,每个给几分几厘钱组装费,做得很红火。此后老王卖电器开关都用上他自己厂产货色,这比从那些最小街道小厂进货色还便宜。又是市面上要什,他家校办厂生产什,掉头非常灵活,于是利润越做越多,盘子越做越大,车间设备越来越多,冲床从脚踏变成机械,给老王厂做加工人也越来越多,从个村拓展到另个村,老王成当地有名带动大家致富能人,再也没人很不尊敬地喊他倒爷。
杨巡来到老王校办厂,见虽然临近春节,可低矮昏暗校办厂平房里面依然热火朝天,每台机器上灯泡散发着昏黄光芒,映照得工人冬天里汗浸脸也泛着微光。杨巡看着好生羡慕,他知道这些工人正在赶制老王明年北上将要捎带货色。他则是需要春节后才能从各处进货,特别是有些国营厂惰性十足,问他们买货就跟问他们取命般,拖拖拉拉,每次进货都是个曲折漫长攻关过程。唯有登峰厂才是钱货手交易得爽快,有时打声招呼,说是车子等着,连夜都能替你赶出来。人都是趋利避害,几次下来,只要登峰厂做得岀货色,杨巡当然只从登峰进,谁还去看国营厂那些大爷臭脸。
老王办公室地面摆满东西,简直难以驻足。老王儿子已经成人,才初中毕业年,已经能替老王打理校办厂生意,而老王妻子老蚌怀珠,逃外面亲戚家躲风头去,不过,反正老王也没打算好生过春节,只想过个劳动最光荣春节,妻子在与不在个样,整天与儿子起泡在校办厂。
杨巡与老王混得熟,进门就长驱直入:“王叔,这些都是春节后拿去吗?要不要拼车?估计还有半个车厢空位。”
“正好,给,正愁辆车装不下。你要些什,这儿挑几个?都在。”
杨巡笑道:“去那儿问你随要随拿更方便。王叔,你这家厂,看着都让人眼红啊,才两年不到吧?都红火成这样。”
老王心里美,脸上也美滋滋:“要说,自己开家厂,别说是发货发得心里有数,做东西也是最好销最合脾胃啊。”
“更别说挣钱啦。”杨巡赔着笑,“咦,王叔,你这几个货色……好像是给煤矿专用。”杨巡两年生意做下来,已经熟能生巧。
老王神秘地笑:“只有你看出来。怎样,你敢不敢做煤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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