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早早被赶出戴家,可路月黑风高,行路难,行路难,大冷天骑得满头大汗,速度却快不上去。其实他今晚是想趁天黑赖在戴家,可没想到人家不让,他走得极其没有面子。骑也不知多久,天黑得连手表都看不清,终于到进村山坡。可今天杨巡心灰意懒,没劲冲坡,冲到半就跳下来,改为推着到顶,才捏着刹车缓缓回家。
第二天早上,杨巡自以为晚起,没想到弟妹们都还睡着,睡得跟死猪样。他悄悄下去,却见妈拎着桶洗好衣服从外面进来。杨巡忙上去接桶,又帮妈从屋里背岀晾衣服竹竿,支到外面石凳上。边轻问他妈:“不是给你买洗衣机吗?干吗不用?看你手都冻烂。”
杨母紧着埋怨:“还没说你胡闹呢,这洗衣机是给通自来水人家用,们山里还不如到溪坑洗着方便。钱多也不是这乱花。还有电视机,这里隔
生意?”
杨巡听,眼睛发亮:“有几种规格电缆正好是煤矿专用。听说煤矿电缆拖就是几公里,只要联系上煤矿,那就是大买卖啊。王叔,你有门道?”
老王龇着牙齿又笑:“刚联系上,好不容易拉上关系。等做铁,拉你起认识认识。”
杨巡有些好奇地伸长脖子问:“听说煤矿那边管得特别严?有没有这回事?”杨巡说时候忍不住搬起只减压启动器,瞟几眼就看出里面芯子没用铜或者铝,而是包得很好水泥管。都是这在做,卖人都懂那窍门。虽然问题问出去,可杨巡早从这台减压启动器里摸清楚答案。就这种没法减压,只能当闸刀用减压启动器也能卖到煤矿,那煤矿能管得严吗。
老王见杨巡翻看减压启动器,又见杨巡展眉笑,知道杨巡已经清楚答案,他便不再回答,只笑道:“走,们去喝几杯,厂子扔给儿子。小杨,你看做人爽快不?结婚早,儿子生得早,还没爬上四十,儿子已经能替管家,女儿已经长得林妹妹样好看。嘿嘿,老婆还能给再生儿子。做人……”
杨巡放下减压启动器,心里也打算做煤矿生意,不过见老王不愿多说,他也不再说,他本就是个最会看人眼色人。
到酒馆子,两人立刻不说,都知道计划生育抓得紧,万被谁偷听泄露出去,警察都会出动抓大肚皮。两人说说行情,不知不觉就是餐。
杨巡喝几口酒,胸口团春意盎然。赶紧骑车大老远绕去戴娇凤家看望。戴娇凤也想他,直嘀咕着要跟着杨巡走,杨巡异常为难,只好照旧推说你戴娇凤也看见他们兄弟仨睡屋,实在没戴娇凤住地方,等他这几天想办法解决再来接她。而戴娇凤回家受父母兄弟教诲,已非东北时候任杨巡瞒天过海,很敏感地问是不是他妈不让,才会房子造好那多间,却没留出她床?杨巡当然口否认,可饶是他否认得坚决,戴娇凤还是神情不悦,回避杨巡亲热。
岳家也敏感这个问题,生气于准亲家不认他们女儿,明摆着是欺负人。戴家有意早早摆出晚饭,早早请杨巡吃完,早早要他回家上路,戴家人大义凛然地说,没领证姑爷在女方家过夜不好,太晚离开也招人闲话。
杨巡感觉自己是风箱里老鼠,两头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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