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不觉得太对不起小凤吗?她个女孩子,你要她回家怎做人?”
杨母道:“你以为——”忽然刹住,做个眼色,杨巡回头看,见是杨速和杨连前脚后脚地下来,他只得也不说。他也不想跟妈为戴娇凤事在弟妹们面前争执,他做大哥不能带这个坏头。爸去世后,妈个人含辛茹苦地把他们四个拉扯大,他不能不体谅妈辛苦。
等弟妹都吃完早饭,杨巡带两个弟弟,自行车后面各挂两麻袋谷子去村尾碾米。他从小帮着寡母做事,又是老大,练就灵活主动,比如碾米这等事,都不等他妈吩咐,他揭开米缸看快要见底,就自觉想起要碾米。杨逦也要跟着去,四兄妹人辆
着大山没信号,你买来电视机有什用,还彩电,这不是花冤枉钱吗?以后再买大件,你先写信跟说声,不能用就别乱买,浪费。托人去问着,谁家要电视机洗衣机,原价卖,听说还开后门才买得到呢。”
“不会让老三他们挑水?他们都是大小伙子。”
“你这话才笨,老二老三除暑假寒假休息日,其他时间都住宿,连杨老四也住在学校,谁能帮。要挑水,还不如拿去溪坑蹲着洗。”
“那叫他们礼拜天挑水,把水缸也挑满,反正你家里也得用。他们星期天回家带衣服来洗吧?那多衣服你个人怎洗得过来。”
“老大,你不要为洗衣机而洗衣机,你孝敬知道,还是喜欢手洗衣服,你别跟说。快去洗脸,猫舔过样,满脸油光光。”
杨巡本来想趁着弟妹们都还没起床,跟妈好言相求戴娇凤事,诉说下他为难。但见妈如既往地固执,连洗衣机这等小事都固执,时不知道怎开口。折身进去厨房,往灶上大锅里倒桶水,钻进柴窝生火。会儿杨母晾完衣服回屋,上灶前舀岀半开水倒进热水瓶里,等三兄妹起床用。她又快手淘岀半箩米,倒进大锅煮粥。这才招呼杨巡出来洗脸,由她烧火。
杨巡刷着牙,想着戴娇凤,心里坚决地要把这事跟妈说明。他急着洗完脸,捞起大勺揭起锅盖搅几下粥,才猫到妈面前,赔着笑道:“妈,让小凤来吧,虽然没领证,可那是迟早事。”
“不行。你下面还有三个弟妹,都是尴尬年龄,他们要都学你,高中就谈恋爱怎办?大学还考不考?你跟小戴在外面们看不见随便你们,回家不行。早说过,你是大哥,你得带头做榜样。你现在做榜样很好,连老二不爱读书现在也肯刻苦,你要是领着小戴来住上,你怎介绍?叫弟妹们怎学你?再说是村妇女干部,自己儿子都带头无证结婚,以后还怎管别人晚婚晚育?”杨母语气非常严厉。
杨巡被顿道理打回,无奈地道:“妈,小凤是个好女孩,在东北帮很多忙,什苦都能吃,她不是你说风流女人。而且们已经在起,春节不让她来家过,怎对得起她。”
杨母沉着脸,道:“你这话不对,没反对她来家,前儿她来看着也高兴。但她来话,晚上得回去,不能住这里。小戴要是吃得这个苦,她每天都可以来,欢迎。你要记住,你不仅没领证,也没摆酒席。名不正,则言不顺,这话你要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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