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东宝心说，看来不答应不行：“好吧，答应你，
再在旁边种上树，搞得像公园
样美，好不好？”
陈平原沉稳地道：“当然好，还有——”
“你不是说个条件吗？不行，说好个就个。”
陈平原哭笑不得，从桌上翻出只讲义夹，交给雷东宝，“辛苦让人收集
资料，明年你把这些能拿荣誉都给拿
，你小雷家发展不能光盯着经济效益，你还得盯住社会效益。你要明白点，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相辅相成。等你社会影响
干部，本事比好得多，有事都要找他商量去，可他个月工资还不如星期，他看见就心烦。你还不是样。”
“别瞎猜。”陈平原干咳几声，整整喉咙，“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每年春节前后找准没好事。直说吧。”
雷东宝道：“向你汇报，去年跟你说万头养猪场，们做到。们还做到猪场猪种档次在全省领先。今年赚不少，还银行不少，总之是大丰收。大家都要来感谢县委领导得好。”
陈平原不耐烦地笑道：“东宝，你说套话不在行，还是趁早别讲，跟说实话，你又想干什
大计划。”
雷东宝“嘿嘿”笑，道：“不是跟你说套话。你别插话，你插话更说不清楚，意思是，现在不是过去，现在得拿技术说话。像们养猪，这养猪学问大，有些人喜欢吃五花肉，们就养腰身特别长猪，有些人现在不爱吃肥肉想吃瘦肉，们就养腿特别壮猪，们现在分场、二分场、三分场养都是不样猪，不能串种。卖出去也是不样价，那种猪腿特别壮，卖给做出口，价钱特别好，花样饲养成本，特别挣钱。年底时候又开动两条电缆设备，现在虽然还没开始好好挣钱，可已经前途片光明。陈书记，你帮个忙，跟银行说声，今年贷款还不出，都压在电缆设备上。”
陈平原狠狠瞪雷东宝眼：“好，你说完？问你，不经批准私自占用农田是怎回事？去年跟你说这贷款你是怎用？你那小雷家村现在半新半破跟剃阴阳头似，比全破还难看，你怎给长脸？你这样言而无信，还想让帮你？上面都在问怎树你这个典型。”
“没办法，钱不够啊。总不能房子造好农民饿着肚子住新房吧。那地你要也给补批吧，又不是多难事，人家村里现在也都在批。”雷东宝意思是既成事实，就跟谈朋友肚子谈大，不结婚怎行。
陈平原想好会儿，道：“地可以批给你，贷款也可以给你说说，但你得答应个条件，你们新村里面那宽那平水泥路，你再给延长点，伸到省道为止。你们村办企业不是很兴旺吗？有钱也不会把村子弄整齐点？怎能让领导每次参观先走段让你们拖拉机轧坏机耕路？”
“这得花多少钱，不行，们现在先发展，再享受。要不你再批点钱。”
“今年不能再给你钱，全县钱都放你兜里怎行，也给你算笔账，你现在修路要五十万，这年头物价日涨夜涨，等明年你再想修，百万都拿不下来。你想清楚。再说你小雷家富裕村形象好，宣传做得出来，以后市里也会贷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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