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乘风道:“那要麻烦公子走趟。”
喜来锦那群衙差,也丧两人,还有十人,仍跟着铁手共同进退;反正他们已没有后路,只好跟铁手打出条血路。
如果不是殷乘风早下令撤退,保存实力,只怕伤亡更重。
殷乘风毕竟是绿林中人,善于游击,行军打仗事反不如赫连春水。赫连春水是名将之后,熟读韬略,行军进退,甚见干练,加上铁手沉稳机智,虽然敌众寡,但依然能杀出重围,强渡易水。
殷乘风掠扑“八仙台”,马匹多在渡江时放弃,四顾茫茫,不知何去何从?赫连春水道:“们先去八仙镇,跟海伯伯计议,看是否有容们之地?”
铁手沉吟道:“海老已收山多年,如今要他得罪官兵,似乎不妥。”
殷乘风率领百余子弟,和两百多名老弱妇孺,渡过易水,苦候江边,与赫连春水、息大娘等百余名断后截敌部众会合,击沉舟笺,整顿兵马,尚有两百五十余名壮丁,其中约有三成挂彩受伤,轻重不。
众人隔岸只见冲天火起,知道官兵正放把大火,把青天寨烧个清光,眼见多年基业毁于旦,众人在寒风中不禁感伤起来,同时也更心怀邮愤。
高鸡血已经牺牲,尸骨无存。他和韦鸭毛都被牵入这场剿杀中,先后丧生。息大娘负疚最深,高鸡血可以说是为她而殁。多年来,高鸡血对她心意,息大娘是聪明人,焉有不知?赫连春水也很难受,他和高鸡血向斗嘴斗智博功夫,水火不相容,高鸡血旦死,赫连春水感觉得无由伤心、无依寂寞。
也许,他和高鸡血都在段深刻而无望感情里,最是相依为命、相知最深罢。而他们又不像尤知味,可以不讲原则、不择手段;他们明知无望,但仍肯为这段绝望恋情,付出切。
可是结果是什、
赫连春水想想,道:“铁二哥别多虑!海伯伯是爹爹至交,他若能收容,便不会推辞;若不能,也决不致告密。”
息大娘忧虑地道:“们此去,岂不拖累海神叟?”
赫连春水道:“这也顾不得。海伯伯受过家恩,他是响马出身,这带人面熟,字号响,有他庇护,自有去处,若乱冲胡闯,旦追兵渡江,联合这带县衙兵马,来个大围攻,只怕挨不住这样长期多次耗战,不如还是让去海伯伯那儿探路再说。”
殷乘风估量局势,道:“官兵若要渡江,造得船来,少说也有两三天,们要是到处流窜,家眷大多,终究逃不过他们围堵;即使海神叟不便出面,只要有隐蔽之地,能防易守,指示们条明路,那便是大好事。”
赫连春水道:“也是这样想。”
赫连春水不敢想。
高鸡血死,他更陷入深心孤独里。
方面,他觉得自己更无望和荒唐;另方面,心底里那个呼之欲出期盼,却燃烧得更炽烈。
高鸡血和韦鸭毛甘八名部属,也牺牲五人,“陷阵”范忠和“冲锋”禹全盛也都死,范忠来援八人,死四人,剩下这甘七人,没有退路,暂时全跟着息大娘。
赫连春水“四大家仆”,已被周笑笑杀三人,十三妹则死在官兵埋伏下,只剩下名家仆、十郎和“虎头刀”龚翠环三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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