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封澜直起腰,脸上还挂着笑。她等会,他也没动。她想起自己回店里终极目,摇着根手指,正色道:“轮到,不习惯和男人共用洗手间……指是同时共用,尤其是方便时候。”
丁小野很受教,他说:“那你得先让让。”
让?让什?封澜愣愣,才惊觉自己单手撑着门框,像个母夜叉样拦在洗手间门口。
“哦
强,女人能顶半边天,她不能没有尊严。可是尊严能在漆黑夜里陪你回家?能在寒冬里为你暖脚?
封澜酒量比周陶然好,酒品也是。他满嘴胡话时候,她还强撑着去买单,在他未婚妻到来之前主动消失。可是开十分钟车之后,她确信为自己生命安全着想,剩下路程最好不要让自己继续开车。
仪表盘时间显示已是晚上十点半,这个时候打扰谁都不好。封澜选择把车就近停进餐厅所在停车场,再打辆车回家。
餐厅就在大厦层,熄火之后封澜顺便回店里上个洗手间。她餐厅九点就打烊,平时没有人守夜。康康到店里打工之后就在仓库里搭个单人床。封澜用钥匙开门进去,店里还有光线。她口渴得厉害,连叫几声“康康”,没有人应答。封澜半混沌状态之中也能猜到那家伙肯定又溜去网吧玩游戏。
康康原来是没有游戏瘾,这孩子像他爸,长得秀气,从小就被人看成是女孩,性格也有点婆妈,进入青春期之后他变得有些敏感,最怕别人说他是“娘炮”,所以特别崇拜他那作风硬朗舅舅曾斐,有假期就投奔舅舅来。可曾斐哪里是会和小屁孩过家家人,想都没想就把他扔到封澜店里。最近不知道谁又灌输给康康个破理论,说纯爷们和“直男”都玩游戏,这不,为证明自己是不折不扣“直男”,康康有时间就钻网吧,还带回他新“直男偶像”丁小野。
明天定得好好说说刘康康。曾斐把亲外甥交到她手上,她不能让好好个男孩子学坏。封澜心里想着,放下包,摇摇晃晃地去洗手间。今晚喝不少酒,停好车以后,绷着神经松弛,酒劲越发上来,每走步都好像踩在棉花上。封澜推开虚掩着洗手间门,因醉后把握不住力度,磨砂玻璃门被重重地撞在另侧墙上,发出声响竟让她吓得抖抖。反应过来之后她莫名其妙地乐,酒精让人精神亢奋。
封澜咯咯地笑着,步踏进洗手间,里面已经有个人。男人!比康康还高个头,两手还维持着用毛巾擦头发姿势,静静地看着她,面色古怪。
这次封澜反而没有受惊,她手撑在门框上,想起这张脸属于店里新来服务生。他头发还湿漉漉,像是刚刚冲过澡,难怪这里会有灯光,她之前都忘去想这个问题。
如果他直都站在这里,想必是为她莫名而惊悚笑震惊。说真,封澜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为此她感到更好笑。个深夜闯进洗手间女人无缘无故咯咯笑,还有比这个更可笑?她想到这里,扶着门框笑弯腰。
她不知道笑多久,好像都止不住,眼泪都快要笑出来。站在洗手台旁丁小野先撑不下去,他拉下头上毛巾,询问道:“要不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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