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开酒是在侧工作间,端上来时已换成餐厅特色锡制酒壶。丁小野给桌上客人面前酒樽倒酒,轮到封澜时,酒壶恰巧空,他又回工作间再添轮。
封澜默默地看着丁小野将透明无色液体注入自己酒樽之中,他收手时,她有意无意地与他目光交汇。她想,算他识趣,知道她招架不住,还知道来解围。
坐在封澜身边检查组负责人瞧眼丁小野手上酒壶,说道:“这酒壶还挺别致
“店长刚才跟说。你可以扣双倍钱。”丁小野平静地说。
封澜更恼,她在意是那点钱吗?他来就是为跟她说这个?
“算。”她站起来说道,“你下午休息吧,出去透口气,找个地方坐坐,或者去买点药都可以。再捅出什娄子,你多少工资都不够扣。”
丁小野竟也没有说什。他点头,走出去之前还是忍不住提醒声:“前天送过来那批食用油不要堆在过道那里,下午有消防检查。你灭火器材到底过期没有,你第天做这行?”
封澜再次被他口气惹恼,原本就烦躁心更加不耐烦,“用得着你来教?趁早在眼前消失!”
”
店长查下收银系统,说:“二百六十七块。”
封澜说:“从丁小野这个月工资里扣……还有,如果她们拿来手机维修费用单,也算丁小野。”
午市客人逐渐散去,员工们在起吃工作餐。封澜独坐在空无人天井,看着只蜻蜓在流水器边缘盘旋。
有人推门进来,站在她身后,是丁小野。
赌气后果是消防检查结束后,封澜不得不赔着笑脸请检查组工作人员吃晚饭。
封澜父亲已退休多年,人脉毕竟还有些,况且查出来消防隐患并不是什大问题,倒也不会处罚得多重。只是封澜怕他们三天两头上门,更不想欠下太多人情,只得用最皆大欢喜方式来解决问题。
检查组行人本不缺这顿饭,见老板娘年轻漂亮,他们便在开出整改通知单后,当着她面商量晚上到哪儿聚聚,封澜果然识趣挽留,于是大家顺水推舟,饭桌上免不借故让封澜喝酒。
开店这几年,封澜酒量多少练出来些,但是她中午几乎没吃东西,空腹上阵,架不住六七个大男人轮番劝酒。她用尽所有既不得罪人,又能少喝点酒桌伎俩,几杯急酒下肚,还是有些吃不消。
第瓶酒很快喝完,在座名检查组工作人员大声喊服务员上酒。应声推门进来并非往常负责这个包厢芳芳,而是丁小野。他出去个下午,封澜也不知道他是什时候回来。
封澜问:“你不用吃饭?”
丁小野说:“吃过。不想把感冒传染给别人。对不起,封澜。”
她都搞不清丁小野为哪件事道歉。昨天他就那走……他感情还没有他留在她身上痕迹清晰。即使封澜有着再坚韧强壮神经,再见到他时,也难免浑身不自在。
“你以前说对,这件事是挺丢脸。”封澜说。
看上自己员工,还执迷不悟地当作场爱情。这是她亲手下错棋,她都打算将错就错,不论输赢。可那种时候他还能推开她……封澜完全糊涂,她在丁小野心里到底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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