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澜习惯
，竟也不以为忤。她挪挪屁股，感兴趣地问：“你们那边是不是民风很彪悍，这样
事你见多？”
“嗯。你不是赔五千八？换成
们那就会用牛羊来抵。像你揍周陶然程度，大概十几头羊就可以……”
“要是打死人呢？”
“那除牛羊，还要赔上自家
个黄花闺女。”
“这样也行？”
“车祸。”说这话时，丁小野低垂着头，双手分别搁在膝上，颇有几分僧人入定样子，从封澜角度，只能看到他睫毛投映在眼下阴影、挺直鼻梁和侧抿着唇角。
“你还有什
想知道？老板娘。”
封澜对自己寻根问底感到有点惭愧。她把头发往耳后绕绕，又说：“像你这样人很少会做让自己后悔事吧？”
“这可不定。”
“比如说？”
电话打给他，说早些时候送过来香烟批次有点问题，现在换新，让他把剩下带过来亲自确认下。在步行梯出口附近，他只要来就简单，随便找个袋子往头上套，他整个人就软。至于摄像头，只需要留心下就可以。”
“这容易？”封澜半信半疑。
丁小野说：“你以为呢？大部分人对于危险规避意识是很弱，过惯安稳日子，总以为那些事离自己很远。就像你，被抢包时候跟傻子没两样。不要忘记你只不过是个女人。在那种时候钱财算什？上次那个贼胆子要是再大点，你不死也要蜕层皮。人要有自知之明。”
“就像你样？你经历过很多这种事情？要不怎可以那冷血，任何时候都想着置身事外？”封澜质疑道。
“只是怕麻烦。”丁小野面无表情地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闯祸会有人擦屁股。个人生活久，自保比什都重要。”
封澜说出口就后悔，丁小野坏笑样子摆明是在瞎编糊弄她。她今天
“比如当你‘狼’。还没完没。”丁小野似乎在暗指她“骚扰”。
“比你还烦呢。”封澜郁闷道，“那下居然相信,bao力可以解决问题。”
丁小野笑着说：“,bao力不定能解决问题。可是你想是解决问题吗？你要只是出口恶气。敢说揍他时候你不痛快？看你眼睛都放光，要是没把你拉走估计得出人命。”
“是眼露凶光吧。你说说，那时是不是特狰狞？”封澜想着也忍不住笑。她不否认小野话是对，她现在都还记得借助酒劲痛殴周陶然感觉，别提有多痛快。即使事后道德感和贯做事准则逼得她在内心也反省好几回，可如果时光倒流，她估计还是想揍周陶然顿。小野这只“狼”不过是释放“狈”心中压抑恶意。
“你现在也笑得挺狰狞。”丁小野点面子也没给她留。
“你亲人呢？不可能个亲人都没有。”
“父母都不在。别亲人，即使有也很少来往。”
“他们是因为什去世……是说，你父母。”
“妈是因为肾毛病，拖很多年。”
“你爸爸呢？”封澜知道自己问得有点多，然而她抑制不住自己对眼前这个人好奇。在她看来，丁小野年纪轻轻就父母双亡，既不同寻常，又让人忍不住……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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