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秉文也适时说道:“向远,早想说你平时过于纵容这帮湖南佬,现在好,动不动就操家伙,简直太野蛮,这车间还有没有规矩?”
向远还来不及开口,那帮湖南劳工已经群情激愤,好几个人都在嚷着,大不不干,也要讨个说法。
向远上前几步,朝那些持钢条伸出手,平静地说,“把它给……统统都给!这些材料不用钱来买吗,堆在这里是给你们打破别人头用?你们把他们打死,明天日子就会好过?谁没有父母妻儿,这棍子打下去,被打和打人家都得喝西北风去……听,先把东西放下,闹晚上,够,就算你们有理在先,再不放
者,平时请都请不来,不过他们没见过世面,以为是不怀好意闲杂人等,所以才过激。而且,里面出事,进出管理不严格,您没有佩戴任何安全防护用品进到车间,不留神要是出什事,江源哪里陪得起。”
眼镜男哼笑声,“也是接到报料,这多人聚众斗殴,不是件小事,你们以为扣住相机,就没事吗?”
“这帮工人开玩笑过火,确实不应该,不过您那晚还赶过来,也实在是辛苦,大家讨口饭吃都不容易,照片也拍,情况也稳定下来,要不这样,天气冷,就让们办公室张主任陪您到会客室坐坐,喝杯茶,顺便看看这相机在‘看不见’地方有没有磕着碰着,该赔们定赔。”
无需向远再打眼色,见惯世面办公室主任立刻应景地走上前,好说歹说把那眼镜男记者请离现场。向远待他走远,脸上那丝嫌恶神情依然藏得很好。大家心知肚明,只要他肯妥协离开,何愁没有东西封住他口。
处理完这边事情,向远这才走回李副总身边,低声问道:“到底怎回事,谁起头?”
李副皱眉同样报以低语,“只知道开始有人起争执,但是后来些今晚不上班人都赶过来来,想必两边都有人在牵头,不过不管怎问,都不肯说。”
向远半蹲下去,看看被打破头那人伤口,跟厂医交换下意见,然后说,“该送医院还得送医院,冯医生,让张主任给你派辆车,严重这几个先送到医院检查检查,只要他们在医院别再捅娄子,别乱说话,该付费用公司先付着,有什事过后再说,这些伤可大可小,落辈子残疾可不好。”她声音不大不小,似乎在跟冯医生说,又似乎不是。
说完,她站起来,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剑拔弩张两群人,站在前头都是些熟悉面孔,有几个手上仍没有放下就地取材作为武器圆钢。
“你们想干什?”向远不疾不徐地指着车间墙壁上公司规程,“看来平时制度和规定都是白学,这墙上挂着都是装饰用品?要打架也可以,先脱这身工作服,走出江源大门,打得天昏地暗都没关系,不过江源没有这种持械斗殴员工,再不放下家伙,统统给走人。”
四周安静会,然后“哐当”声,率先放下武器是那几个带头固定老员工,他们自知被辞退可能远小于那些临时工,压力没那大,自然也不愿继续杠着。为首个还嚷道:“向总,是他们先动手,打伤们好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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