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当向远质问是谁带头打架,滕俊应声从人堆里走出来时候,向远脸上无异于挨记不轻不重耳光。
滕俊向来在向远面前有些怯意,他避开向远视线,说道:“对不起向总,……给你添麻烦,可是实在受不那些人,大家都是人,都干样活,为什他们得到远比们多,还好像高人等?这……这实在太不公平!”
向远冷笑,“世上哪来绝对公平?你来江源也不是天两
“居然是你。”
向远把滕俊单独叫到办公室,她靠在椅背上,看着站在办公桌不远处滕俊,脸上看不出喜怒。
滕俊低着头,下下地扯着沾染油污工作服衣袖,沉默而无措,哪里还像个聚众斗殴领头人。他既不申辩也不求情,似乎在等待着向远判定。
然而许久之后,向远才又说句:“滕俊,为什是你。”
滕俊抬起头,有瞬间,他无法确定向远眼里闪而过异样表情是否是痛心。
向远暗里叹口气,有度,她很努力地说服自己,向遥虽糊涂,但至少没有跟下三烂人混在起,这个叫滕俊男孩是个踏实而本分人,他对向遥也确实是真心实意好。
她过去并不看好滕俊和向遥这对,因为觉得向遥未必真心想跟滕俊在起,不过是孩子气胡闹,想借滕俊来气气向远,甚至还有叶昀。向远怕向遥拿自己感情当儿戏,到头来,别人不在乎,吃亏受罪是她自己。可是这段时间冷眼旁观,向远竟然越来越觉得,如果向遥真选择滕俊,倒也不失为件太糟糕事,至少滕俊温厚老实,恰恰可以包容向遥敏感任性。
没错,滕俊那时只是个小小门卫,毫无出息,就算在江源,也处在员工中最底层,向遥跟他,势必过不上优渥安逸日子――向远苦过,她曾经对自己发誓,绝不会让当年那些捉襟见肘日子重复,当然也不能让自己在世上惟亲人受苦。向遥再怎跟她斗气,跟她过不去,她都有责任安排好这个妹妹生活,才能向地底下父母交待。然而现在向远,已经完全有能力改变滕俊境遇。
所以,在培训名额已满情况下,向远特意要求人事部安排滕俊参加焊工培训,与其说她给这个男孩个机会,不如说她是给自己个安心理由,也作为对他个小小考验。如果通过为期两个月培训,从未接触过电焊操作滕俊通不过上岗考试,那就证明他是扶不上墙烂泥,不值得为他花费心思。
好在,滕俊勤奋刻苦总算没有让向远失望。向远让他成为江源最炙手可热焊工,继而又让他做班长,这在外地合同工里即使说不上个独无二,也算是个特例。为此叶秉文之流明里暗里没少表达过不满,甚至背地里谩骂她为自己妹妹看上个小白脸坏规矩,这些向远心中有数,可她都充耳不闻。她贯识人极准,自认不会看错滕俊,滕俊或许没有办法如他堂兄样聪明能干,成为向远臂膀,但他人品和做事态度都让向远放心,只要他踏踏实实地干好自己分内活,都算不枉费向远为番心思。即使他和向遥成不,给他个好前程,也可以看作是向远犒赏滕云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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