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笑道,“干这杯,总要有个缘由吧。”
“让想想啊。”章粤托腮,眼波流转,“要不,贺人生无奈?”她说完,毫不介怀向远杯里是水而自己是酒,饮而尽。
向远摆手,客气地把给她添水服务生打发出去,自己把杯子加满,边说道,“还好有些口渴,要不以水代酒都喝不过你。”
话音刚落下,章粤第二杯又来。“这杯,就祝你们家度假山庄生意财源广进,顺便多谢对夫君盛情款待。”
向远握住不动玻璃杯与章粤酒杯轻轻碰撞,她想,章粤果然是知道,这才算慢慢说到点子上。而章粤脸终于在喝完这杯后泛起淡淡红,她笑着对向远摇摇空酒杯,像个孩子似监督着向远把水喝完。
频光顾,叶骞泽异样,崔老板话里有话,还有那个叫袁绣女人,甚至也包括章粤这通电话……这切之间都像有根透明连接着,环环相扣,就像张巨大而无形蛛网,把人笼罩在里面,而静静潜伏在网中央伺机而动究竟是谁?是人还是命运?向远习惯做织网那个,如今才体会到飞虫恐惧,个叶骞泽已经足够让她看不清方向,埋头撞进网里,在没有想好该如何脱身之前,她不敢妄动
直到晚上,向远结束应酬,挥别客人,坐在车上,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她忽然想起章粤白天看似轻描淡写邀约。如果“平安”和“长寿”这两个戒指当真是对,那章粤自然也逃不开那张网,章粤是个聪明女人,事情发展到这步,她必然会有所察觉。向远想想,调转车头就去左岸。
隔着许多迷离忘情男女,向远已经看到章粤在吧台边朝她挥手,夜店里从来不乏漂亮女人,可是章粤在那里,她就是惟朵盛放玫瑰。两人见面,相视而笑,章粤照例把向远请到后面隔间,关上门,挥手叫来服务生,顺便抬抬下巴,问道,“还是冰水吧?”
向远对服务生说,“大概500毫升冰水给加勺糖。”
“什时候开始换口味。”章粤眨着眼睛问。
“这第三杯就更有意思,向远,以前也搞不清楚,为什老觉得跟你投缘,你看世事果然奇妙,们看男人眼光不样,们男人看女人眼光倒是相同。猜你也头疼过,不知道怎把沈居安事跟说……哈,也样……最后才知道桩破事大家有份,这也算是缘分。来,第三杯,为尴尬原配!”章粤说完,仿佛自己也觉得妙不可言,伏桌大笑不止。
向远也试
向远说,“最近忽然觉得喝什都有点苦。”
章粤开酒手势娴熟得惊人,“也许你可以试试来杯烈酒,口下去,辣得什味道都忘。”
“你不是戒吗。”向远看着章粤略仰头,小半杯伏特加就见底,不需要劝酒,不需要酒伴,更不需要理由,这种喝法她只在章粤身上看到过。
章粤笑着给自己续杯,“戒个鬼,今天醉,明天再说。”她自饮自酌地干完第三杯,向远加糖冰水才刚刚送上来。
“来,向远,们干杯。”章粤笑盈盈地举杯,难得她喝那多,眼神依旧片清明,别不说,光这酒量项,已足够让向远自叹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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