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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无声告白 > 第二章 · 4

第二章 · 4(2 / 4)

快起来,“亲爱真为你高兴,等不及要见他。”

玛丽琳如释重负,既然母亲都没有因为她提早离校而生气,她又为什要介意呢?难道她不正好是满足母亲心愿——认识位优秀哈佛男人吗?她读着备忘录上信息:星期五,六月十三日,十点半,由治安法官证婚,然后在帕克餐厅吃午餐。“婚礼派对不大,只有们、你,还有几个朋友。詹姆斯父母都去世。”

“李,”她母亲若有所思地说,“他和们认识人有亲戚关系吗?”

玛丽琳突然意识到母亲在想什。当时是1958年,在弗吉尼亚些乡村地区,他们婚礼是违反法律。甚至在波士顿,有时候她也会看到路人不以为然目光。虽然她头发颜色比童年时代深许多,但在电影院里、公园长椅上、沃尔多夫餐厅内和黑头发詹姆斯坐在起时,还是会招来别人注意。这时,拉德克利夫学院帮女孩从宿舍楼上下来,其中个等着用电话,其他人围在门厅镜子旁边补妆。有个女孩周前听说玛丽琳准备结婚,甚至特地去宿舍,为“看看这件事是不是真”。

玛丽琳手捏着听筒,只手按着肚子,尽量保持愉快语调。“不知道,妈妈,”她说,“你为什不当面问问他呢?”

于是,她母亲从弗吉尼亚赶来,这是她第次离开弗吉尼亚州。詹姆斯毕业典礼才结束几个小时,玛丽琳就和他站在月台上,等待母亲火车进站。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母亲都会来,哪怕把所有事都告诉她。她母亲来到站台,看到玛丽琳,脸上迅速掠过丝笑意——同时还掺杂着骄傲——那刻,玛丽琳觉得自己推测完全是正确。当然是这样。然而,她母亲微笑如电光火石,转瞬即逝,她目光很快便在女儿左边金发女人和右边瘦削东方男人之间扫射,寻找传说中詹姆斯,却不敢确定。终于,她明白。几秒钟后,她就握住詹姆斯手,告诉他,她非常非常高兴见到他,还允许他帮她拿包。

那天,玛丽琳和母亲单独吃晚餐,直到上甜点时候,她母亲才提起詹姆斯。她知道母亲会问什——你为什爱他?——她已经做好回答准备。然而,母亲根本没问,没有提到“爱”这个词,她只是咽下嘴里蛋糕,打量桌子对面女儿。“你确定,”她说,“他不只是为绿卡?”

玛丽琳不敢直视她,只好盯着她手和叉子看,虽然有手套和柠檬味护肤液保护,那双手已经生斑点,叉子尖上沾些面包屑。她母亲眉毛附近有条短短皱纹,好像有人拿刀在她脸上划过下。多年后,汉娜发现,当她母亲忧心忡忡时候,脸上也会出现相同纹路,尽管她并不知道这条纹路是怎,玛丽琳也不会承认她和母亲这点肖似之处。“他生在加州,妈妈。”她说。她母亲不再看她,拿手绢擦擦嘴,亚麻质料上出现两道红痕。

婚礼当天早晨,他们都在法院里等着时候,玛丽琳母亲直在摆弄她提包上扣环。他们早到个小时——因为担心交通堵塞、无处停车、临时找不到治安法官等等问题。詹姆斯换上套崭新藏蓝色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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