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出凹陷,像是在拥抱她。早晨,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她整理床铺,把挂坠放回原处,返回自己房间。她想也没想就明白,今天晚上自己还要再试次,还有明晚、明晚明晚。她睁开眼睛,把毯子推到边,小心地越过散落在地上鞋子和衣服,向门口走去。
早餐时间,内斯来到楼下,听到父母在争执着什,就站在厨房外面过道里。“晚上没锁门,”他母亲说,“你竟然都不在意。”
“不是没锁,门闩还上着。”他父亲有些急切地说。内斯清楚,这段对话已经持续段时间。
“别人可能进来,选择那条链子不是没有道理。”内斯小心翼翼地走进去,但他父母——玛丽琳趴在水池边,詹姆斯缩在椅子里——没有抬头看。桌子那头,汉娜不安地对着她烤面包和牛奶扭动着。对不起,她恳切地想,忘记链子,对不起,对不起。父母却没有注意她异常,实际上,他们对她视若无睹。
阵长久静默过后,詹姆斯开腔道:“你真觉得在门上加条链子就能改变切?”
玛丽琳把手里茶杯往柜台上重重扣。“她不会个人出去,知道她不会。半夜溜出门?莉迪亚?绝对不可能。”她双手紧掐着瓷质茶杯,“有人把她带出去,大概是疯子。”
詹姆斯叹息声,这叹息发自内心深处,带着颤抖,好像在拼命摆脱压迫他巨大负重。过去三个星期,玛丽琳直念叨这样话。葬礼之后第二天早晨,太阳出他就醒,切仿佛历历在目——光滑棺木,路易莎肌肤在他身上摩擦,他爬到她身上时她柔声呻吟——他突然觉得自己脏,身上像是沾满厚厚污泥。他调高淋浴温度,水很热,他无法在喷头下站定,只好不停地转圈,好像喷枪下肉块,烤熟面再翻转到另面。不过这样也无济于事。出浴室,阵若有若无刮擦声把他引到楼下,他发现玛丽琳正把链子安回前门上。
他很想讲出这些天来脑子里萌生那个看法:莉迪亚事情,靠锁门和恐吓是避免不。接着,玛丽琳脸上表情阻止他,悲伤、恐惧和愤怒,似乎他也难辞其咎。那个瞬间,她看上去像另外个人,个陌生人。他只得硬下心,整整衣领,系上脖颈那里扣子。“好吧,”他说,“去学校,暑期班。”他靠过去吻她时,玛丽琳向后缩,仿佛被他烫下。送报男孩在门廊里扔下份报纸,今天新闻是《本市居民安葬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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