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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无声告白 > 第七章 · 2

第七章 · 2(2 / 4)

“不错。”詹姆斯说完微笑起来,似乎还有些尴尬。他把手放在内斯肩膀上,透过衬衣,内斯觉得这只手又厚重又温暖。“玛丽琳,你猜怎?”

他母亲鞋跟敲打着地面,从厨房进来。“内斯,”她使劲亲下他脸颊,“内斯,真吗?”她抽出他手中信,“天,1981届。”她说,“看到这个你不觉得自己老吗,詹姆斯?”内斯没在听,他想:终于实现做到做到要走

楼梯顶端,莉迪亚看着父亲手握住内斯肩膀,她已经不记得父亲上次对内斯这样笑是什时候。她母亲把信拿到灯下,仿佛那是份宝贵文件。汉娜胳膊勾着沙发扶手,高兴地晃着脚。她哥哥静静地站在那里,眼中充满敬畏和感激,“1981”这几个数字像美丽而遥远星星样,在他面前闪闪发光。有什东西在莉迪亚身体里摇摇欲坠,随后便轰然倒塌——像是听到倒塌声音,他们抬起头,望着莉迪亚。内斯刚要把他好消息大声告诉她,她就叫起来:“妈妈,物理考试不及格,应该告诉你来着。”

那天晚上,内斯刷牙时候,浴室门开,莉迪亚靠在门框上,面色苍白——几乎是灰色。看到她瞬,他感到非常难过。晚饭时,玛丽琳嘴就没有停下来过——“你怎能考不及格?”“等你长大,发现找不到工作

眼神里还没有怀疑,只有长久以来积累不信任和厌恶。虽然气温已经降到零下,但杰克只穿件带兜帽运动衫,拉链拉半,露出里面T恤,内斯看不清上面写。杰克牛仔裤褶边被雪打湿,他从运动衫口袋里抽出手,向前伸。那个瞬间,内斯不知道是否该上前和他握手。紧接着,他看到杰克两根手指中间夹着个信封。

“这封信寄到们家。”杰克说,“刚回家看到。”他用拇指戳戳信封红色校徽,“猜,你要去哈佛。”

信封又厚又沉,似乎塞满好消息。“谁知道,”内斯说,“也可能是拒信,对吗?”

杰克没有笑。“当然,”他耸耸肩说,“管它呢。”他没说再见就回家,在白雪覆盖李家院子里踩出行脚印。

内斯关上门,打开客厅灯,用两只手分别掂掂信封分量,突然觉得屋里热得难以忍受。他撕开封口,抽出信瓤,揉揉它边缘。亲爱李先生:让们再次祝贺你被1981届提前录取。他只觉得全身关节都宽慰地松弛下来。

“什事呀?”直躲在门廊里观察动静汉娜越过门框问。

封信,”内斯平复着激动情绪,“哈佛寄来。”连说出这个名字都让他觉得口干舌燥。他想读完后面话,但眼前片模糊。祝贺。再次。邮递员定把第封信弄丢,他想,不过无所谓。你被录取。他放弃读信,朝汉娜笑起来,汉娜轻轻地走进来,倚在沙发上。“被录取。”

“被哈佛?”詹姆斯问,他从厨房走进来。

内斯点头。

“这封信给寄到伍尔夫家去。”他举起信。但詹姆斯眼都没看它,他只是盯着内斯,而且破天荒地没有皱眉头。内斯蓦然意识到,他长得和父亲样高,他们现在可以自然地平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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